面架起帐篷,这是参谋人员办公和住宿用的。
“报告!”尤林在门口喊了一声。
“进来吧,尤林,一听就知道是你。” 孙参谋长没有回头,继续观察,他举着放大六倍的望远镜,正从射口注视着海面,那样子分明捉住了非常重要的目标。
他对重要目标从来都是亲自观察的,他看到了什么呢
尤林轻轻地向前走了半步,视线从孙参谋长的宽厚的背影上移开了,浏览了一下这个非常别致的指挥所。
这里除了他平时经常看到的观察,通信用具和挂图之类外,特别醒目就是那座没有炮管的空炮架。从放炮筒的缺口看,这个炮筒能钻进人去,从炮座到射口的距离看,炮长不下七八米。
因为没有炮管,这个炮座看来很别扭,铁铸造的炮架已经锈成麻脸了。
三年游击战争时期,尤林虽然在这里打过游击,但因环境艰险,来去匆匆,从来没有走进这个炮台仔细看过。
“你觉得很奇怪吧!光有炮架,没有炮管。”孙参谋长转过身来,胸前吊着望远镜,指着空炮架,对疑惑不解的尤林说道。
“是啊,怎么会是这副样子呢看来这里曾进行过一场非常激烈的战斗,炮筒打坏了吗”尤林指着墙上的碗口大的弹痕和密密麻麻子弹洞。
“炮筒并没有坏。”
“哪去了” “这里有段心酸的故事,鸦片战争时候英帝国主义在广东打不开虎门要塞,就想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守卫炮台的勇士们和乡勇一起,把红毛鬼子打得丢盔卸甲,桅断人亡,被迫移兵北上。可是满清政府吓破了胆,开门揖盗,投降卖国。
帝国主义者得寸进尺,事隔一年再次进犯,勇士们以寡敌众,坚贞不屈,英勇战斗,最终因得不到官方的支持,弹尽粮绝,全部殉国,他们血染炮台,名垂青史。你看墙上留下的那行小字,与红夷鏖战,炮台勇士全部殉国。”
那字迹,因年代悠久,颜色暗淡,模模糊糊,但那一笔一划在尤林眼里,骤然放大了。那不是用墨写成的,而是用沸腾的鲜血写成的,字字行行都在激起尤林崇敬的感情。
“帝国主义血洗了炮台还不甘心,”孙参谋长又说下去,“他们不惜远涉重洋,把这样一根笨重的炮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