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两脚丁字步一站,等狗扑到两步远时,握紧打狗棍朝前一捅,那恶狗四肢腾空,瞧准棍子头就“卡”地一口。
小家伙把棍子猛一拉,只听恶狗“嗷”地一声惨叫,满嘴喷出鲜血,夹着尾巴转身逃跑了。
“你,你……想找死!”财主羔子挽起袖子拉出了教师答的架子。
“狗杂种,你敢过来!”
“好小子,在这等着!”财主羔子一扭身,球似地滚进大门去了。
高磊急忙跑过去,拉住孩子的手,一阵风似的跑出村庄。
找一个僻静地方,问道:“小老弟,你叫什么
“拴子!”
“哪个疃子的”
“那个瞳也不是。”
“嗯什么情况?”
“没家了。
“家呢
“被这家地主烧了。”
“亲人呢”
“被这家地主杀了。”
尤林的心头猛地颤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俺爹是被活埋的,敌人一边往坑里填士,一边叫我们全家人在旁边看。俺哥是绑在柱子上用乱棒打死的,他一声都没叫,俺娘是被用小刀錠的,先割下耳朵后割鼻子。俺嫂给糟踢得快断气了,背上拴上砖头丢到大沙河里;他们偏偏不把我杀掉,还说:‘把小王八崽子留下,不用浪费一根绳、一个枪子,叫他活活饿死。’”
小家伙望着地主大瓦房的尖顶,眼里没有一滴泪,大概是流干了。
他低声地、平静地诉说着悲惨的遭遇,手里轻轻地抚摸着那根刚刚制服了恶狗的棍子。尤林这才看清,棍子头横钉枣核钉,问道:“你怎么想到钉这个”
小家伙把满是窟窿的裤管捋起来,露出狗咬的累累伤疤,说道:“看,这就是它咬的。俺要给亲人报仇,就得先制服这条狗。然后弄把大斧子,半夜三更摸进去宰了他们。”
尤林叹了口气:“小老弟,穷人身上谁没有几块疤瘌有的是用钢丝鞭子抽的,有的是用闷棍打的,有的是用杠子压的,有的是用烙铁烙的……这仇能一个一个的报吗要报仇,跟我走吧!”
尤林把大襟一撩,露出插在里面的匣子枪,说明自己的身份。
小家伙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