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救下我的阿花。
蒋匪军把孩子她爹用枪押走,分开一家一家骨肉,你把我们从敌人的枪口下救出来。大军是我们渔家的恩人,是我们渔家的救星!我过山嫂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这个恩情!”
尤林沉声说道:“过山嫂,军民一家呀,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比起群众支援我们来,算得了什么”
“唉!要是我家水生在,说啥我也不会叫孩子这个时候还下海捞海菜,可他……”
过山嫂谈到被抓走的丈夫,又滚下泪来,转过脸望着雾气沼沼的海门岛。
丈夫死活难卜,今后要全靠她一个人拉扯孩子,挑家过日子,难处不知还有多少!想到这一层,竞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她这一哭,影响到岸上的一群妇女,都触景生情,更加思念亲人,面对渺渺茫茫海空淌泪。
战士们见这情景,又难过地低下头了。
尤林压了压自己的感情,大声说:“同志们,老乡们,敌人是哭不垮的,我们要挺起胸来,练好本领,早一天杀过海去,解救亲人。”
他那带有闽南乡音的充满必胜信心的话,在一群妇女的心中唤起了希望和勇气。
唐鸿烈做工作,总是像是疾风一样快。
他喝呼着战士们吃了饭,组织几个战士走门串户送来袋子。
村里的烟囱开始冒烟了,灶膛里的火苗驱赶着一天来的凄凉。
他没有满足这种景象,吃过饭,就到连部去。他知道,饭后班排长总要往连部跑,他们的老连长、侦察科长高磊吸引着大家。何况今天科长领受任务回来了呢!
他想借这个机会先把班排长的情绪扭过来,带动全连。这个工作,不能光靠舌头打滚儿,说几句大道理,还得想法儿把情绪活跃起来。
连部设在一间士打墙的房子里,中间敞厅做宿舍,东西两间西住房东,东作连部办公室。敞厅两边墙根下就地铺了干稻草,上面码着背包。
通信员把东间门板卸下来,在里面给尤林搭了一个铺,但尤林不干,说他没有传染病,干吗要隔离就在地铺上放下了背包,紧靠外边。
干部当风口子,这是老传统,尤林虽说现在身为科长,但和过去当连长时一个样,睡茅屋、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