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林边走边琢磨,难道洪乌螺开始行动了从脚印上看只有一个人上来,而且上来只有一个多钟头,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这是谁呢
跨过澳口走到熊迹消失的地方仔细寻找,发现一块石头旁有两只人的脚印,看来这人是坐在石头上休息过,熊迹再也找不到了。
洪顺海看到那个脚印,突然说道,“可能是洪水生。”
“怎见得”尤林很感兴趣地问。
“他的左脚小趾头只有半截,小时候生毒疮无钱医,烂掉的,瞧······” 果然,左边的小趾头只有半截印子。
“再说,”洪顺海继续分析道,“他参加了海匪队,又是本村儿人,熟悉情况,派他回来刺探军情最合适了。”
尤林点了点头,又问:“顺海同志,洪水生以往怎么样”
“他阿爸是个苦渔工,靠租渔霸的船捕鱼混日子,抗战时出海打鱼,触了鬼子封锁海面的鱼雷,连骨头渣滓都没剩。他很小没爹,到十二三岁懂得害臊了,还光着屁股的。”
“根子倒是挺正。”尤林思考着自语道。
“可有一点,渔霸看他有点鬼精灵,雇他在渔伢行里干了两年小伙计,染了点坏习气,要不,洪乌螺也不会挑他当海匪。”
“他和过山嫂的感情怎么样”
“粘糊着哩,过山嫂喊一声,他老远就紧着应。两个人好得象一盆火。水生下海,隔三差五地老早就收摊往家跑,有人笑他人在船上,魂在家里。他总是那句,唉!吃了点海鲜就是那个,这家伙脸皮真叫厚,在渔伢行混的。”
“这么说,过山嫂的话他是听的了”
“比圣旨都灵。” 说到这里,尤林的心里忽然一亮。
刚才他曾想过,把这伙海匪调上岸来,就比较容易收拾了,何不利用一下洪水生过山嫂对部队是一个心眼,一定肯帮忙的。
对,就这样。
当下他把这个想法对老唐和顺海讲了,他俩连连点头赞成。
最后尤林又说:“我们在路口放上监视哨,只给他留一条回家的路,他一定会回家去看看过山嫂,安排停当,就分头准备去了。”
这一天,水排的训练照常进行。
洪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