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一挺封锁切水线的重机枪,扎口袋嘴儿。
叫他靠后点用电话指挥,看不见摸不着,那份洋罪他可受不了。当初他当步兵排长时,从来都是头一个打冲锋,改行当侦察连长后,哪怕是派出三人小组去抓一个舌头,组长往往就是他自己,当了侦察科长,也没能改变他的老习惯。
夜深了,海空颜色更浓,海面浓墨一般。切水线上溅起的一长串粼光闪闪的水珠子,给沙滩镶了一道精致的波动跳跃的花边,勾画出海水和沙滩的界限。
等了许久,海上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尤林有些焦急了。 难道洪乌螺这个老海匪头儿会耍什么花招儿从时间上看,敌船该是到达了。他握着信号枪的手,已经沁出了汗水,枪把子全被他攥湿了。
又过一会儿切水线上的花边有几处破碎了,似乎出现几个缺口,有些黑影弯着腰上来了。
尤林一个一个地数过,一共十二个,这分明是海匪的一个小队,是上来打头阵的,大部分还在船上。
“敌人到底没有一举登陆的胆量!”尤林心里这样判断着。
“想得倒美,小股先行,倘若得手,大股登陆,倘若失利,逃之夭夭。”
他立即派通信员传达两个通知:一、叫唐鸿烈做好海上出击的准备;二、叫正面放进上岸的小股敌人。
尤林判断得没有错,打头阵的这一小股敌人正是上来摸哨开路的,带路的就是洪水生。
洪水生回去以后,洪鸟螺进行了周密的盘查和考验,好在事先尤林都有交代,总算应付过去,还取得了某些信任,这次行动让他带路。
现在洪水生爬在最前面,紧挨着的是海匪小队长。
他心里谋划着怎样把这个小队带到离岸远点的地方。可是,只爬了十来步海匪小队长便熊了,扯住他的胳膊,把脸紧贴地皮不动了。 这帮家伙在海面上抢劫商船、渔船,对付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象个凶神,可两军对阵就成了银样腊枪头,只感到每个山头、树墩、岩石都成了手持五尺钢枪巍然而立的哨兵。
敌小队长上不敢上,退不敢退,发现身旁有一块海蛎石,心里想:“这得带上,是登陆的证明,等到三点来钟就回去交差。”想着揣在怀里。
洪水生看了知道他和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