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说:“尤科长只管下命令。”
尤林把设想说了出来。洪水生听了连连道好。
尤林告诉他,多留心敌人兵力的部署情况,我水排完成短期的训练以后,就要越海侦察,登上海门岛,现在约定一个接头地点。
在哪里接头呢想了好久没有想出好地方。
顺海说:“这样吧,在我母舅家,我给你写个条子。要是打听到我爸的下落,请照看点,告诉他我们都好,过些日子大军就打过去。”
洪水生从来没听说他在海门还有亲戚,所以有些诧异。
但洪顺海说得很肯定:“就在海门镇西门里边靠右手第三个门,叫陈阿潮,今年有六十开外了。”
尤林对顺海这门亲戚也觉得突然,因为他专门查问过洪秀治,没听说和海门有什么亲戚来往。
现在,洪顺海这样一说,他很自然地想起连家船上的陈老海家。
有空和他好好唠扯唠扯,说不定能问出点头绪来。当下他忙着安排洪水生下海,干叮咛,万嘱咐,在敌人窝里一丝不可大意。
一刻钟以后,一个战士“押”着水生到关着敌小队长的那间房子里。
夜深人静时,水生拉着那个家伙,各抱一根大木头,一起溜下了海。我们的哨兵还煞有介事地打了几枪,吵嚷了一大阵子。
排除了海匪队的干扰,水排甩开膀子,迎寒风,战恶浪,投入紧张的敌前水上练兵。
早鸭子要变成水鸭子,是多么艰难啊。
风浪一来,“呃”地一声灌下一大口海水,又苦又涩,呛得半天透不过气来,脑门子发昏,两眼迸火星子。一口又一口,哪个同志没咽下去半缸水
不过这半缸水没白喝,他们开始在水上漂浮了。
接着,拦腰拴上一根电线,另一头拴在船上,往深水里游。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游不动了,船上的同志扯着电线拖回去。
一次,两次······
游程迅速地增加着,电话线在胸脯上勒出一圈硬茧。
人是浮起来了,可要执行海上侦察任务,那还差得很远。首先,在茫茫的夜海上识别方向就是不小的问题。要是在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