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是唐鸿烈,还是抢不上去,但他却不肯撤,心想:“这样败下去,该多丢人。” 浪头已经往下撤,他还在礁石前紧抓挠,武大郎攀扛子——上不去下不来。
不好,下一个大浪要是砸过来,可能把他拍扁了。
这时,尤林和洪顺海一起扑上去,把他推出来。但下一浪上来砸到高磊身上,头顶碰在礁石上,撞出一个鸡蛋大的包,他昏过去了。
孙参谋长三脚两步奔到滩头,从顺海手里接过尤林,转身送到已经骑在马背上的陈德奎的怀里,“马上送医院。”
经过抢救,尤林从昏迷中醒过来,他弄清了自己的处境,就悄悄地溜号了,问题没解决怎么能躺在病床上。
天擦黑时,尤林走到洪厝村西头。
这是晚饭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几个战士正围在一起谈话。
走近时,只听他们在说:“这下子砸锅了,总攻的日子得往后推。”
“净在那儿胡扯,你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从哪儿你没见水排同志哭丧着脸,头儿又住院啦。侦察兵不出动,咱们步兵哪儿来的戏唱 “啊,是这样。”
“不是我瞎参谋吹,我只要瞄一瞄侦察兵,对行动就能猜八九不离十。”
步兵同志们求战心切,全都看着水排的行动呢。这些年来,侦察兵多扯过步兵的腿高磊想着,走得更快了。
他没回连部,径直走到一班宿舍,还在门外就听里边吵吵嚷嚷,原来在开排务会。
气氛挺严肃的,三十来个人挤在铺草上,中间坐着唐鸿烈。他手里夹着一支大喇叭筒卷烟,大口大口地抽着。天博火
有个战士在说:“排长你说说,你失败了,为啥不撤下来二虎没上去,撤下来了。你呢,偏要露一鼻子,好嘛,撞到刀尖上了,为了救你科长住了院。”
尤林一听,知道战士们在帮助他们的愣头青排长,他不想打扰这个会,就坐在门外。经验告诉他,群众帮助领导是一剂良药。叫大家好好敲打敲打,对他本人,对某些同志,都很必要。
只听陈德奎说道:“排长今天又犯了老毛病,觉着撤下来脸上挂不住,就蛮不在乎了。”
“班长说的对。”陈二虎呼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