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冲冲地继续说道,“尤科长,山上鹧鸪獐,海里马鲛鲳,是人们常说的山珍海味,我们门口的这片海又有马鲛鱼,又有鲳鱼,还有鲈鱼、鳗鱼、丁香鱼、文昌鱼、巴朗鱼三十多种。一到五月捕白带鱼,五到九月捕鲳鱼,鲈鱼,九月到年底捕加力鱼,一年到头都盛产黄花鱼,真是一网一船金,一网一船银罗!就连海门岛的沙子都是金贵的。年年都有漂亮国船、日本船来装沙子,说这种沙能炼出比珍珠玛瑙还要贵重的玻璃。这些海匪。”
尤林说:“没有卖国贼蒋给洋鬼子当奴才,他们哪敢这样横行霸道。”
洪顺海说:“是啊,青天白日军和洋鬼子摽在一起,作践百姓。我们渔民都说,鬼子狠如狼,官僚恶似虎,穿着一条裤,逼咱渔民苦,菜是臭鱼头,饭是蕃薯枯,睡的‘珍珠铺’,盖的“海龙服’。”
陈得水把头一歪:“什么叫‘海龙服’、“珍珠铺’”
“渔花子没有房子,睡在沙滩上,叫做珍珠铺,身上盖的是补丁摞补丁象鱼鳞一样的破衣服,叫做海龙服。”
陈二虎把碗口大小的拳头彭地砸在船板上:“收租子的地主,抽鱼利的渔霸,都是黑心肠。” 讲到渔民的苦难,洪顺海的声音降低了。
他讲了在广大渔民中奉若神明的马水婆的故事,方圆几百里海域,家家船船都供着马水婆,说她在渔船遇到风浪时,用脊背背着小船免于翻船遇难。
渔民出海前,归来后,都要向她焚香烧纸,虔诚得很。
但是,美好的传说一年一年传下去,悲惨的情景年复一年继续着。
尤林说:“那日子到头了,赤色革命军组织和毛发出战斗号令,叫我们把五星革命红旗插到台湾海峡的每一个宝岛上,解放所有受苦受难的渔民,解放所有台湾同胞。到那个时候。”
稍一顿,尤林又扫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同志们说说,到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啊”
陈二虎说:“到那个时候,我们乘着军舰在大海上巡逻,保卫领海,保卫渔民生产,看谁还敢在咱们东海撒野。”
陈德奎说:“到那个时候,渔民组织起来,再不用这样的耗子船,用的是百吨、干吨、万吨渔轮,拉大网,就象顺海刚说的,一网一船金,一网一船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