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倒扣的二号锅,透明的伞盖底下留着一部非常潇洒的黄胡子。
凉拌或爆炒着吃,又脆又筋道又香甜。可在海里它却十分讨厌,它的数量多,又随着潮流瞎逛荡,真叫你防不胜防。 游着游着,它就蔫不声地荡过来,那部大胡子朝着你的脸、胳膊、腿一划拉,就跟许多蝎子螯了一般,那份洋罪就别提了。
轻的火烧火燎,重的浑身全是大燎泡,用明矾水慢慢抹才下去,但也要躺上两天。
开始没有经验,用针挑,结果淌了半个月的黄水。
二十天来,侦察兵们没少吃它的苦头。
现在,三个人中要是有一人被它的那部黄胡子划拉一下,全组就算失去了战斗力,一个人不能动,两个人架伤员,还搞什么侦察
向前潜游了一阵子,尤林冒出水面一看,离狼牙礁只有十几米了,灰蒙蒙的沙滩上,波动着灿灿生辉的浪花勾出一条蜿蜒曲折的切水线。
等陈二虎和陈得水跟着上来,尤林压低声音说道:“准备登礁抢滩,抢上去以后,贴着山根向里插。”
两个战士像听到了冲锋号,眼睛立楞起来,浑身肌肉收紧,浮在浪头上,准备对着业牙咧嘴的狼牙礁实行猛烈的一扑。
尤林一马当先,选好大浪头,像骑手驶驭着干里驹似的纵身一跃,朝着忽隐忽现的礁石顶端扑了过去。两臂伸开一抱,两腿使劲向后一登,身躯就像长了吸盘似的,结结实实地与礁石结成一体。
不用说前身被海蛎壳划破无数血口子,随着海浪猛地一撤,他抬起身子窜到礁石前,站住了脚。接着,小陈上来了,陈二虎上来了。 他们这时的心情啊,比攀上高耸入云的半屏山时还要美!他们谁都没顾得前身一道道血口子在钻心疼痛,血顺着指头向下滴答,只是回头看看被征服了的狼牙礁。
它像打了败仗而又不服输的老将军,喘息着,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陈得水紧紧抓住高磊的一只大手,轻轻地带着颤音说:“科长,我们胜利了。”
“这不过是迈出了头一步。走,向里摸。”
尤林说罢,从腰间拔出旁开门匣子枪。
三个与山影混成一体的人影贴着港湾左山根向港湾级深移动着,没多会儿,接近了沙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