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的尤林就好像已经把对手抓住了。
“哼,你等着吧!就是真的叫你搜到,你也看不到,头一个死的就是你!”尤林心里这样想着。
敌人一个班下到沟里搜索,惊动了成百上干的小蟹子,它们慌慌张张地到处乱钻,从他们抹着泥巴的脸上匆匆爬来爬去。
有一只比豆粒大不了多少的小蟹子竟往尤林的鼻孔里钻,钻不进去还要用小钳子夹一夹,然后才逃到别处去了。
尤林握着匣子枪的手压下了头道火,他准备万一被踩上时,首先敲掉那个处长,趁乱往外突。
“咕嚓!”一只脚从他的胯骨边上踩下去。
尤林握着枪耐心等待着,但那“咕嚓”“咕嚓”的声音很快过去了。尤林又把眼睁开一道小缝,看到几个戴船形帽的背影。
天公作美,潮水终于上来了,向上赶着搜索队伍。
渐渐的,敌中校站的那个地方也溅起浪花了,他也在一步一步地后退,大发脾气。
上涨的潮水一浪一浪地洗去蒙在侦察兵脸上,耳朵眼里的污泥。他们仰面朝天,在海水的掩护下悄悄向外移动。
这时,忽然听到沟顶敌人在喊:“长官,这里有血。”
那个中校跑去一看,喘吁吁地说声:“没错,是血!是血!赤色革命军水鬼负了伤,没有船接应他们带不走伤员。”
“探照灯,把海面给我照亮!负伤谁负伤了”尤林看两个战士游得都挺带劲,全不像负伤的样子。
负伤的陈二虎努力坚持着,紧跟着前面的陈得水。
情况紧急,陈二虎不能把自己的伤情告诉战友们,必须尽快游出港湾。但由于失血陈二虎感到越来越无力,每挥动一下胳膊都象挥动重重的铅块,脑袋也昏沉沉地直往下坠。
游着游着,陈二虎的速度缓慢了,当陈二虎又一次吃力地向后蹬水时,却遇到两只大手在他的脚掌子上使劲推了一下。
陈二虎知道,这是科长在后边帮着他加速。
急促地呼吸着、坚持着,后来,喝下一大口海水,陈二虎便昏迷过去了。
尤林托起下沉的伤员,朝着前面叫道:“小陈!”
“有!”
“把二虎的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