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吹起来。”
浮水袋涨起来了,像个小橡皮船,托住了伤员。
尤林在陈二虎的身上摸了一遍,找到伤口,他深深地被战友惊人的毅力感动了。为了集体,这个平时说句话像打雷的战士,从负伤到昏迷,竟没有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他拿出急救包包扎上伤口,向着小船停靠的礁石的方向游去。
过了几分钟,可以看到黑乎乎的礁石影子,尤林打开步谈机,想发信号,但一试,里面没有响声,这才知道步谈机被压坏了。
他学了几声海鸡叫,回答他的是海浪打在礁石上发出的咆哮。小船不在了。但敌船却在礁石周围打着手电搜索。
小陈心里一紧,忙用手拉了拉尤林的胳膊,伸手朝着敌人的船影指了指。
尤林点点头,表示早已看到。
“他妈的。”从敌人的船上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真是个怪事!明明说船靠在这个礁上了,怎么连个鬼影子都没
尤林只好推着陈二虎的浮水袋向西游去,他知道不远的地方有个干出滩。
十二年他投海后就是那个干出滩救了他。现在,它又张开宽阔的怀抱,迎接了当年的红小鬼。
“科长!”这是陈德奎的声音。
“大陈!”尤林惊喜地答应一声。
原来陈德奎和洪顺海等在这里,船里分明装进了水,外边只露四指宽的船帮,他俩只露出脑袋,在一头一尾用手向下压,减小船的目标。
他们像久别重逢的老战友似的,全从海水里跳起来,抱着伤员,走上沙洲。
小陈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对敌岛摇晃着小拳头,说:“敌人又白折腾了。”
洪顺海说:“敌人的这一招好歹毒。”
陈德奎说:“小船也差不点叫狗日的捂在礁石底下······”
经大陈一说,尤林才弄清,敌人在伏击登陆小组的同时,派两条船悄悄地从背后靠近礁石,从两翼对小船进行合围。
可是,敌人一露头便被陈、洪二人发现,把小船贴着礁石划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
侦察组返航了,洪顺海拿出了他的高超的驶船技术,利用一两丈高的巨浪,巧妙地躲避着时而扫过来,时而扫过去的探照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