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象耍猴敲锣那样自然,不会引起敌人注意。
现在它头正对着港口,挨上一叉肯定会向港里窜,好极了。
秀治轻轻摇着橹,悄悄向憨鲨靠去。
陈德奎站在排头检查了叉绳,看看锋利的鱼叉,暗自点头:“好叉,好叉。”
他双手握紧叉柄,回忆着洪顺海讲的叉憨鲨的要
竹排越靠越近,眼看就可以摸到憨鲨的脊梁了,他把叉举起来,照准肚皮,从下往上用力一叉,只听喀嚓一声,鱼叉从憨鲨肚子斜叉了进去。
比小竹排要长得多的大憨鲨受到这突然袭击,像发了疯一般猛地向前蹿去,小竹排在它后边,犁开白花花的波浪。
正在钓鱼的渔民们,在海岸行走的人们,都被这个大胆而又惊险的场面惊呆了,担心着竹排上两人的命运,纷纷议论着:“啧啧,划着竹排叉鲨鱼,简直是吃了豹子胆。”
“为了糊口,还能怕担风险”
“这简直是玩命!”
一片惊呼声,把正在打瞌睡的敌上尉惊醒了。
他站起来,揉了揉眼,却见大鲨鱼拖着小竹排流星般奔跑着。
“嘿,家伙!”他赞叹着。
“半路出家的老棺材瓤子还真有两下子!”
士兵们全挤在甲板上,伸着脖子看热闹。
大憨鲨贴着巡逻艇飞向军港。
“哎哎,不能再往前跑了!”敌上尉死乞白赖地喊起来。
话音未落,大鲨鱼倏地一闪而过,眼看着向金沙港飞去了,急得这小子直拍屁股。
这条大憨鲨腹部越痛,越是拼命地跑,转眼之间,钻进了金沙港。
港里敌人这回可大开眼界,有的站在碉堡上,有的从暗堡里伸出一张脸,有的站在山半腰的交通沟里,这里一个班,那里一个排,都兴高采烈地观看着捕鲨的情景,到处一片喧哗雀跃。
陈德奎就着灿烂阳光,很快搜索着。他迅速地发现,港内山前坡新出现一个炮阵地,伪装网下面,伸出又长又粗的炮管,阵地没有顶盖,半圆形射界看得很清,这是两门海岸炮。
他想看清到底有几处阵地、几门炮,但失败了。
鲨鱼还在野马一般照直狂奔,而前面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