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上有没有留下脚印。”
“是!”
侦察组屏声敛气,听完这段对话,知道哨兵查看脚印去了,而问话的这个人还站着等结果。
偏偏这时候,陈得奎的喉咙痒得厉害,他的额角上青筋憋得有筷子粗。
“现在出一点声儿全组都完了!”
他焦急地想着,心一横,猛地把胳膊伸到嘴上,狠劲一咬,血流顺着牙缝流了下来。
战友们看着他都愣住了。
礁石那边,传来了哨兵的报告声。
“报告长官,沙滩上没有脚印!”
“交班时传下去,要看好这个滩场。出了纰漏剥你们的皮!一会儿我还要来。”
侦察组在礁石后边隐蔽着,一心等待赶海的人群进入海滩。
潮水好不容易退下去,可偏偏老天爷拉下脸来,下起了毛毛细雨。
唉!下雨天谁来赶海呢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面对烟雨蒙蒙的海空,尤林和同志们耽心着赶海计划的落空,耽心着敌人哨兵蹓趾到狼牙礁这边来。
他们一动不动地猫在礁石后边。过了很久,云彩才掰缝了,终于听到礁石那边的山坡上有人说话,完全是本地上语,是以厦门话为标准音的闽南,台湾统一的地方话。
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抬头眼见渔民们下来了,尤林心里一喜。
“拿出证明来!”这是气势汹汹地吼叫。
“是海匪头儿洪乌螺。”
洪顺海贴着尤林的耳朵悄悄地说。
“证明”尤林暗自思付着。
“这是个什么新花样”虽然他还闹不清要什么证明,但洪乌螺的出现使问题复杂了。
这家伙熟悉情况,认识洪顺海。
尤林心里一沉,他偷偷向海岸望了望。
眼下,他们离狼牙礁有二三十步的样子,拉着一溜单列桩铁丝网,正中有个栅栏门,门边坐着个穿便衣的家伙,可能就是海匪头儿洪乌螺。
他怀里抱着盒子炮,瞪着三角眼,看着聚集在铁丝网边的衣裳褴缕的渔民们。在他的监视下,一个哨兵挨个地从渔民手里接过一个木牌,仔细查看,这可能是身份证一类的东西。
查看完后一挥手,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