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就抓住了他的手。
一个参谋告诉尤林,师长和参谋长在指挥所的展望孔前整整站了一夜。
听了这话,尤林和侦察兵们眼窝都湿润了。
孙参谋长叫人把“舌头”马上送指挥所。当他看到陈二虎抱陈德奎的遗体上岸时,他深沉地接过烈士遗体,像怕惊醒似的轻轻地放在担架上,然后摘下军帽,默默地站了一会,又转过脸去,望着黎明前的大海。
护士把六尺白布复盖在烈士的遗体上。
孙参谋长猛地转过身来,挥舞着他的铁拳,说道:“为了解放我们祖国的宝岛,陈德奎同志英勇牺牲了。我们要继承烈士遗志,前仆后继,把胜利的红旗插上海门岛,插上阿里山!”
他骑上菊花青向指挥所奔驰而去。
回到指挥所,他亲自审讯了“舌头”,把敌海岸炮的准确位置标到作战地图上,化作轰击目标,传到炮兵阵地上。
尤林虽然完成了捉“舌头”的任务,但并不轻松,一直想着老海叔。
在海门岛两次碰到他老人家,他多想乘机把他救出来,但有重任在肩,只好把急切的心情按捺住了。
老人家憔悴的形象一直留在他的脑子里,特别是看到老人家砸死敌人警犬而被押走,更使他惴惴不安。
大部队眼看就要发起进攻,敌人狗急跳墙会下什么毒手敌人是野兽,在临灭亡的时候会更加残忍,更加毒辣,总要把它能抓到手的任何东西撕个粉碎。
他决心率领水排和先头部队一起登陆,去搭救水深火热中的亲人。
回到驻地后,他吃了点东西,吩咐唐鸿烈作好行动准备,便蹭蹭蹭地到指挥所要任务。
指挥所里,呈现着发起总攻前的那种紧张、热烈的气氛。一个古炮台里竟挤了三十多个人,通信、侦察、作战、炮兵、工兵等科的参谋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马灯照着白蒙蒙的烟气,就像笼罩一团晓雾。
师长拿着电话话筒看着表,正要各部队指挥员对表。
每次总攻前他都要亲自对表。他那姿势使人觉得就象面对着一盘摆好了的象棋,稳健自如,胜券在手。
等师长放下电话,尤林上前一步敬了个礼。
师长握着他的手,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