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
“请放心。”何燕点了点头,“到时,我可以将楼梯过道的电灯熄掉。”
尤林赞许地点了点头:“等候你的好消息!”说完登车回家了。
何燕回到小黄楼后,穿甬道,下石级,进地下室梯道,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
刚刚就绪,幽静的大院响起了杂乱的汽车声。
何燕走到小黄楼门口一看,派出的车子回来了,江心岛守备排长、尖嘴猴腮瘦得脸上没有三两肉的侯金标,押着一群人向小黄楼走来。
何燕急切地寻找杨震瑜。
她的目光闪电般顺着来人一一扫过去,直到最后,也不见杨震瑜的身影。
“没有他!”何燕心里一阵高兴,一块石头落地了。但一眨眼那石头又“忽”地悬起:“莫非他……”
人群已到面前,何燕想,还是听了审问,弄清杨震瑜去向后再作道理,便领着侯金标和船上人转转弯弯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无窗,但收捡得整洁清爽,闻不到一点霉湿味,室内办公用品齐全,一架手摇电话机锃光刷亮,纤尘不沾。
政训处主任周一善临壁坐着,他五十出头,身材中等,眼睛拖长,架一副金丝茶镜,头发向后梳得溜光,外表看去,精明干练中透出儒雅风度。
船工押进室来。一帮随从有的捋袖,有的脱衣,周一善朝他们会意一笑,摆了摆手:“不要这样……”说着站起身来,向船工一一微笑点头,“坐!坐!都请坐!”
船工们胆怯地沿墙坐下了。
何燕也在一旁落坐,握笔记录。
“船上的人都来了吗”周一善坐定后发问。
没人开口。
“你们为谁冒险过江呀”周一善又问。
还是无人回答。
周一善用手轻轻掳了掳溜光的头发:“你们谁是船老大”“我,是我!”一个矮矮胖胖的人朝周一善偷偷瞟了一眼,急急回答。
“喔,是你!你是替我们沈司令做的生意吧”周一普语气温柔,和颜悦色。
船老大顿时脸色煞白,提着衣袖连连指汗——因为司令的四姨太关照过,在任何情况下不许透露司令过江做生意的事,谁透露,要谁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