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夫!”尤林兴奋地自语。
“这是联络证物。”章大姐郑重地交给他一个小小布包。
“这里包着半颗红石,还有半颗在你的战友‘纤夫’那里,合起来是一枚完整的雨花石。”
殷红、坚贞、庄严的雨花石,尤林把它密藏在花下,珍藏在心间。
可是,“纤夫”,你现在在哪里风波险恶,征帆逆流,多需要你来助一臂之力啊。
“笃~笃~”
有人敲门。
他迅速搅乱盆石,拭干手,去开门。
来人是何燕。
这几天,她思念着杨震瑜的安危,人清瘦多了。
何燕掩好门,报告了一个紧急情况:“丁冶盘明天要来要塞,把郑总队长带走!”
尤林急切地问:“你这是听谁说的”
“刚才,丁冶盘的军法处长对周一善说的,我刚好在旁边。”
情况来得这么突然,尤林真有点坐立不安了。
郑克文如果落入丁冶盘魔掌,不但郑克文的性命危险,而且沈德广在要塞的地位也要动摇。
很清楚,丁冶盘带走郑克文,醉翁之意不在“郑”,而在“沈”!
敌人之间的狗咬狗,是无可怜情的,但目前这棵大树还不能倒。
地下革命组织小组要借这棵“树”遮荫避目,做完起义的一切准备。
因为沈德广手下的几员大将有的是他的同乡,有的是他的同窗,这些人经过地下党长期艰苦的工作,都一一争取过来了。
如果沈德广被调走,丁冶盘派他的心腹来接管要塞,必将前功尽弃。
“对了,还有件事。”何燕又道,“那个军法处长说,丁冶盘来了要向全体官兵训话。他明天早上七时到,命沈德广在六点半前集中官兵在黄山南坡广场恭候……”
尤林听了,沉吟片刻,他讲了一个营救郑克文的方案……
翌日凌晨,黄山顶上集合号一响,司令部大院内,嘿嘿的哨子声,嘟嘟的汽车喇叭声,嘈杂的脚步声,混成一片。
按惯例,何燕被留下值班。
这时,她在政训处小黄楼上,徐徐拉开西窗窗幔,看着司令部和政训处的警卫队官兵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