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说他自己是小姑娘?”
“哈哈,六殿下,这就叫愿赌服输啦!”她拿袖子遮着笑,把事情一五一十和六皇子说了一遍。
然后就见六皇子拎着食盒去找顾方凌了……
看着六皇子把那碟芙蓉玉露糕拿出来递给顾方凌,看着顾方凌那眼睛发光的饿死鬼样,她深深的感觉她是在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今天的芙蓉玉露糕没有了……
……
练武场那棵大树绿了又黄,黄了又青,红彤彤的小果子成熟了几回,后来都被皑皑白雪覆盖了满树的枝丫。
三年后,相府清宁居。
她披着狐毛披风,手里捂着暖烘烘的汤婆子,倚在栏杆外看大雪纷飞。
冷焰穿着一身棉袄走到她旁边停下:“她你不回房里温书,跑来吹冷风做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到了外面那被大雪铺砌后像铺了一层糖霜似的雪白的屋檐,道:“看了半天了,出来透透气。”
冷焰也学着她把身体靠在栏杆边,伸出手来接了几瓣雪花,那雪花落到他掌心就化了他也不介意,就把手伸出栏杆外接着玩,不一会儿衣袖便覆了薄薄的一层雪。
一时之间只听得冬风夹着大雪的呼呼声,吹得竹林簌簌作响。
两人静默了一会,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他:“听说开春后冷伯伯要来接你回去了”
“嗯。”许久后,她听到一声肯定。
她垂下眼,有点不舍。
这三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嫡姐及笄礼过后没多久就嫁人了,大哥也靠科举谋到了一个官职,离开了京城到了江南麟州当了一州知府,现在冷焰也要回去了。这种身边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的感觉真的挺不好受的。然而她对此并不能说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姐姐是,大哥是,冷焰是,就连她,也是。
冷焰把手缩了回来,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衣袖上的雪,然后把她暖着手的汤婆子抢了过去。
“许久没有好好练内功了,这一会竟然有点冷。”冷焰说着,把汤婆子抱紧了点。
她把手拢入广袖取暖,闻言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傻。有谁把手放到大雪里冷了半天的。”
冷焰斜斜地瞟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