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凝欲言又止，她在椅子上不安的变换了一下姿势。
尤金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吗？说出来我听听？”
杜雨凝颇觉难以启齿，但是想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她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老板，也许，我们可以不用收那么多孩子进学校。”
尤金惊讶的看向杜雨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第一批招收进学校的孤儿，年龄就卡在7岁。我们的学校只招收7岁及以下的孩子。”
她最开始和尤金一样，都是很理想化的。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
但是，从她开始在各地跑这件事后，她渐渐的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这小半年时间她不光去各地考察未来的校址问题，也抽时间去了很多孤儿院。
她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缺乏家庭管教的孤儿，在很多方面，问题都是严重的。
这种严重不光是指孩子的生活习惯，学习能力，还有他们的思想方面。
积极向上的孩子不是没有，但是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一堆小学渣。
抢夺、偷盗、霸凌、诬告，在知道她可能会带来改变他们人生的机会后，她真的是见识到了人类在蒙昧与物资匮乏中，为了过上好日子，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她由此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学校不能招收这些已经几乎定型了的孩子。
“第一批进入的孩子对学校之后的风气至关重要。人的性格一旦成型是很难改变的。”
她们创建学校的初衷是希望为未来的孩子提供一个更好的前途和可能，但是如果最终学校变成一个风气极差的学校，那他们付出的努力和金钱又算什么？
想到私底下找到她，信誓旦旦的和她“揭穿”同伴道德问题的孩子们，她实在是不想让这些孩子进入学校。
但是，这样的话说出来，老板会不会觉得自己无能。
尤金确实挺惊讶，但是，看着杜雨凝那为难的模样，听着她的理由，他有理由相信，这一定不是她突然萌生的念头。
“你的意思是，只招收7岁以下的小孩子？”
杜雨凝看尤金没有不满的意思，微微松了口气，连忙和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