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
以至于，寒烟老祖现在都有些迟疑了，究竟要不要将这第二枚结金丹，留给自己那位希望渺茫的二弟子。
或许……
他暂且按下这个已经不止一次冒出的想法，跟方平商谈起来。
片刻之后，随着方平验证完各份天材地宝的品质，这笔交易算是正式达成。
看的出来，随着结金丹到手，寒烟老祖明显放轻松了不少，少了些先前的紧迫感。
“化丹水的材料，不知道友凑集的如何了？”
见寒烟老祖这次仍旧没提此事，方平不由有些好奇。
寒烟老祖摇了摇头：“寒烟门终究是新立宗门，资源有限，能筹集换来结金丹的资源已是不易。仓促间，顾不上化丹水的事了……等之后集齐了，我会让门内其他修士再来一趟。”
方平心中轻叹一声，他能感觉到，涉及到巨大的利益后，在那位二弟子的事上，这位寒烟老祖的态度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坚定了，而是正在动摇。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去点评他人家事。
交易既然完成，似乎另有事要办的寒烟老祖便没有久留。
但就在他准备起身告辞时，似是迟疑了一下，对方平道：“柳道友，有件小事，不知可否麻烦道友一二？”
小事？
方平并未轻易给出承诺，问道：“不知是何事？”
寒烟老祖叹气道：“道友知道，我寒烟门缺少丹道人才。不久前，好不容易从其他仙城，请来了一位二阶丹师坐镇，此外还有数位一阶丹师作为丹堂执事。但其中一位散修出身的一阶丹师，本来已经商议好条件，也收了我们的好处，居然迟迟没有动身前往宗门，如今已经逾期快三个月了……”
“有这等事？”
方平猜道：“莫非是卷了好处后跑路了？或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寒烟老祖摇摇头：“目前还不好说，我此次前来，随行的几位筑基修士，便是为调查此事、寻找那丹师行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