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汉吴两国的关系以前确有些不妥之处,但现在,我们也有共同的敌人,若是于我们两家利益相关的事情,尽可直言。”
罗宪想了想,于是正色道:“晚辈听闻老将军您虽然位高权重,但却能够持身中立,既如此,晚辈便直说了,还请您劝劝陆老丞相,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切莫介入到建业的党争之中。”
“罗尚书,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朱绩也脸上有些严肃,“这件事乃我国内政,您在此多言,只怕不妥吧?”
“贵国南鲁党争的风言风语,蜀地也多有流言。”,罗宪也很冷静,“在下也不藏着掖着,敢问老将军,难道忘了当年晋国的骊姬之乱?”
“罗尚书,请您慎言!”,朱绩这下坐不住了,可他面上却没有多少愤怒,左右看了看说道,“我朝并无骊姬那样的人物,岂会有骊姬之乱?”
“当年献公晚年,名义上是骊姬以色乱政,实质上,乃是晋献公立储不定,造成了内外朝局的动荡,他诛杀申生,驱逐夷吾和重耳,托孤于荀息,却没能下狠手诛杀曾为太子申生一党的里克,于是在晋献公死后,才有里克逼死荀息,弑杀奚齐、卓子导致晋国混乱加剧的情况。如今的陆老丞相在朝廷内外都是德高望重,安知不会有人将他当做里克呢?”,罗宪依旧是有理有据。
“罗宪啊,你的确是个正人君子,敢做敢言。”,朱然也是叹了口气,“不过老夫看你不是多事之人,这些话应该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这……”,罗宪也没想到,朱然身为武将,却也极其敏锐,于是点头道,“老将军猜的不错,晚辈乃是受我国骑都尉诸葛瞻所托,前来进献此言。”
“诸葛瞻……就是上次四年前来的那个?”,朱然想了想,笑了笑,“倒是个聪明的小伙子,没想到也有如此见识。”,说完这句话,也是端着酒杯喝了两口,似乎不想再说什么。
罗宪也静静地等待朱然的态度,朱绩看着两人,也有些紧张。
“罗尚书,你是汉朝使者,这些话,出了这个议事厅,就不要再对任何人说了。”,朱然笑着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我大吴的内政,该如何做,老夫自然心中清楚。好了,这些事不说了,今日我们喝酒,明日你还要出发呢。”
罗宪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