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流云叫了一声才回神。
流云被夹了手指,养了好久的伤才重新回到沈家圆身边。
可是如今她觉得自己的指甲上还是很难看。
她将自己受的罪都归到元凝的身上,看到沈家圆看着她的马车,不由煽风点火。
“大小姐,这二小姐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如今连见到您都不打招呼了。”
见沈家圆不说话,她继续说,“我看她原本就对那魏夫郎不感兴趣的。
这突然在您面前表现得如此亲密,难保是听到了什么,故意和您过不去——”
“你给我闭嘴!
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怪胎,也配和我作对!”
流云跟了沈家圆这么久,对她的性格简直是门清,早就知道她对魏洛南居心不良。
见自己已经将她的怒火挑了起来,她再接再厉:
“是啊,大小姐,二小姐不过是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哪能和您比。
恐怕魏夫郎也很为难,若不是因为身份,他怎么会委屈自己和那样的人一起……”
沈家圆的脸上闪过怜惜,似乎真的觉得魏洛南委屈。
她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所以他如今才会对我冷淡。
若是当初娘将他说给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他就不用面对沈家和这样的怪胎了。”
流云连忙附和:“就是,大小姐,也只有您最心善。”
虽然这么说,流云心中却是不屑的。
她觉得沈家圆简直是大大的虚伪。
若不是当初她嫌弃魏洛南穷,而且家中还犯过事情,父母被流放了……
她当即哭着拒绝这门婚事,这好事哪里能轮到沈家和。
而且两人本就不认识,魏夫郎哪里来的对她的深情?
若不是后来见魏夫郎长相俊朗,一年前还当上了博文院的夫子,沈家圆恐怕还不认识他这号人,哪里来的怜惜?
流云想,若是她是沈家圆,遇到这样俊美的夫郎,肯定不会哭着不要……
主仆二人都各怀鬼胎,表面却是一派和谐。
早晨的大街上很热闹,在马车里都能听到不少叫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