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砚淮似乎心情非常好,甚至还有精力站在书桌前,似乎在画着什么东西。
凤鸣渊因为之前的事情对章砚淮心中含了愧疚,此时见他难得没有坐在床上发呆,还有兴致画东西,不由笑着凑了过去。
“景修,还未歇息呢。
看来神医谷的那养身茶很厉害,不过才喝了一次,竟然让咱们家状元郎才思泉涌,这么晚也不见疲惫。”
章砚淮原本听到凤鸣渊的声音后吓了一跳,正打算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乍然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红了耳朵。
哪里是那茶,分明是……二爹肯定是知道了今日梅林的事情,才会如此调侃自己。
章砚淮虽然觉得害羞,但是心中却忍不住涌现出甜意。
也正是他手上慢了一步,凤鸣渊才有机会看到了桌上的画。
盛开的梅花,洁白的雪,雪上那红衣窈窕少女在落花中翩翩起舞……
画中少女虽然没有露出脸,但是光是看到那衣服,那神韵,凤鸣渊也能猜到是谁。
“景修的画工怕是更上一层楼了,瞧这花画得,栩栩如生呢。”
凤鸣渊不提画中的少女,只提花,但是却让章砚淮觉得更加难为情,他苍白的手指蜷缩了下,突然伸手想要将画像给撕了。
凤鸣渊吓了一跳,连忙伸手阻止:“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画你撕它做什么?”
章砚淮抿唇,小声道:“要撕的,这画若是被人发现,对她不好。”
凤鸣渊登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章砚淮:“你这是什么意思?”
章砚淮沉默,似乎不明白凤鸣渊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凤鸣渊觉得眼前一黑:
“合着你今日又是到处找人,躲在阁楼偷偷看人,又是殷勤将陛下送给你爹的茶给偷出来,还屁颠屁颠过去陪着……
结果你压根就没有向人家表达自己的心意啊?”
章砚淮的脸涨得通红,仿佛不太能接受凤鸣渊的措辞。
“没有偷,是向爹讨来的,也没有屁,屁颠……”
“别说那些废话,我就问你,今日有没有向人家表达心意?”
凤鸣渊好好一个美男子,硬是被章砚淮这温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