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磕头起身，没有言语。
和母亲一样，她对黄四海的感情也很复杂。
之前她一直期盼黄四海倒大霉，但从未想过他会死。毕竟在黄玲想来，以父亲的能耐，完全可以逃出去，再不济也只是被关进去几年。
哪里知道，他死得这么突然。
徐碧春静静的凝视着黄四海的墓碑，眼眶泛红。
黄四海是她这一生最崇拜的男人，在她的眼中，他是充满魄力和魅力的大人物。
如今，他却这样突然离开，而且死得窝窝囊囊，不明不白。
“夫人，小姐，我走了。”
徐碧春揉了揉眼睛，看向盛蓉和黄玲，轻声开口。
盛蓉和黄玲都冲着她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之前她们有过一次交谈，如今不用再说太多。
徐碧春转身正想离去，却看到一道黑色身影撑着黑伞朝着这边走来，走得近了，才发现是不请自来的顾尘。
“顾先生，你怎么来了？”
盛蓉和黄玲都有些惊讶。
徐碧春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我来送四哥一程。”
顾尘走到黄四海坟前，敬了酒，又点了两根烟。
“四哥，一路走好。”顾尘看着黄四海的坟墓，眼神有些复杂。
虽然他和黄四海一直勾心斗角，但从没想过要杀了对方。原本顾尘打算赢了之后，会让黄四海和陈向东一样去安心养老。
然而黄四海却被上层斗争殃及池鱼，最终只能选择自杀。
堂堂省城枭雄，落得这样一个结局，真是令人唏嘘。
顾尘很早就知道，即便当上了省城大佬，也算不得什么，帝都有太多人一句话就能让其万劫不复。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
帝都那些人，甚至不是刻意针对黄四海，不过是他攀附的大树轰然倒塌之时，他成了那个被压死的倒霉鬼。
这让顾尘感觉到一股深切的寒意。
“顾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徐碧春看着顾尘，礼貌开口。
“你说。”顾尘淡淡的道。
“如果是你把四哥赶下台，你会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