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美室有些意外,自己在若淑眼中,竟然是这么一个只知道如何获得权力,只知道握紧权杖的女人,她明明是付出了真心的—而这份真心只能付出给床上的这个女人。
美室终于找着了三日断魂散的解药,健忘症真是害人,她额上漉湿漉湿的,还淌着热气—不是因为沐浴,而是因为急的。
一瓶药是外用的,美室抹得比柿饼上天然形成的杮霜还匀净—一瓶药是内服的,总担心太苦,齁到了木子希,便特地吩咐若淑,从御膳房拿来了蜜汁,研成未融在了水中,然后,美室沿着药碗边,生生地吹了一圈,荡起来一层涟漪……
美室回忆起了那无比矫情的少年,居然仿着琼瑶的笔调,为木子希写了一句诗—我愿成为杯子,承接你的初吻……
如今看来,自己当年真是傻不吧唧,如果“饮”算吻,那木子希的初吻不早就被奶瓶夺去了?
“玺主大人,不会吧—就算再担心这个人死掉,咱们也不必这样超规格对待她—要不接下来是她使唤你?还是你使唤她?”若淑一双大眼睛睁了个溜圆,对她来说,日理万机的美室突然这样做,实在有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般不可思议。
“曹操当年不是给汉献帝各种好吃好喝的吗?就是想要抓住他的心—把他控制起来!”美室的眉毛就像飞起的鸟儿玩特技那般眨了眨,不小心把一个“你懂的”的眼睛抛给了她。
幸好若淑刚过转过脸去,要不逮着美室问个究竟,也是可能的,她嘟嘟嘴说道,“玺主大人,原来您还会东拉西扯呢?《三国志》这种上档次的史书,里头才不会记汉献帝昨天吃了什么,今天吃了什么,这样的无聊事哩!”
说着,若淑扶起木子希,美室把药汁一点点地放入了木子希撬开的口腔中,小小的解毒药丸,竟使氤氲的药香充盈了整个室内,非得开了窗户才有可能散个干干净净。
“咳—头好晕!”木子希大概是被药香呛醒的吧,然而呛醒之后,她脸上的铁青色,竟如执迷的雾,怎么也散不尽,“美室玺主,你把斯多含之卷斩碎了?”
“是的—是我!”美室扬起头,摊开一双羊脂玉一般的手,嘴角露出一丝不忍不舍,却又十足发冷的笑,“反正—你的命都是我救的,那么你的人便是我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