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静,静得落针可闻。
“你看,这军粮少了这么多,远远超过了折耗率……你再看,这个军因为几个月的军饷没有下发,干脆被你们赶去当土匪了……你再看看,白发苍苍的老妪为了领取抚恤养活幼小的孙辈,居然说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把这老妪活活打死了……”
两军曹这才惊觉,这毗昙也不是个不学无术之登徒浪子。
说到动容之处,毗昙也同情地为这些军人掬把热泪,一时之间,所有的花郎们都轻轻抬起袖子抹泪,等到念完,眼眶已然红肿,看着文宝川正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啃其骨,食其肉,还他们的血汗一样。
这些情景一幕幕,在他们的脑海中交织回忆,就如阴云,再也驱散不掉。
文宝川的目光闪躲,他嘴唇哆嗦着,几欲哭出声来,惊叫道:“不关我的事……”
于是,毗昙气势如猛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狠狠摔在地上,文宝川彻底颓废,像个软趴趴的死虾,任凭这些曾经欺压过的人回报以拳脚……
狮子已经失去爪牙,再毒的烈日,也终将归没西山,文宝川是有求生本能的,双手全力护住脑袋,仍打得口鼻流血。
毗昙感觉这些人真的没有意思,只是图发泄怒气的快活罢了,要干就要干票大的。
这文宝川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真正的罪魁祸首还等着他的嘴公之于众呢!
“大人……您……您真好心!”文宝川恨不得卑微到泥土里,也许才能得活吧。
“文宝川,你说,谋逆的罪名和贪污的罪名,你选哪个!”不愧还是毗昙,虽然在大家看来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但一看就有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还有能震慑人的气质,这气质,使文宝川如同见到了棺材,猛男落泪……
“我……我都不选……都是死!”文宝川抹去嘴角的血,他岂能不明白,这是挖着坑给他跳,还不如将所有责任推给美室的势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现任的大王和美室可是死对头,大王就是要钱打仗,给她就是,文宝川他还要命呢,于是从他嘴里清晰的吐出三个字,“薛……原……公……”
仿佛是一场惊天霹雳,在花郎们中间炸开,要说这薛原,是个毫无道德瑕疵的璧人,对这些花郎们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