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木子希处理完文书,来到司量府,毗昙因为不死莲的作用,不像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过倒也难得看起了书,而且还是传奇小说,起码有几分惬意……
但木子希不知道,看这副样子,直接把文书摔到他脸上,徐徐展开,全是新鲜的红字。
“自己看!”
毗昙真是心累,他都这个样子了,金氏父子造反的迹象昭昭,金庾信难免裹挟其中,泥沙俱下,谁也不会干净多少,这不比那所谓的乙祭更为危险吗?
回想白天。
朝堂上,领毛先是击鼓,然后当众破指写血书为金庾信申冤,无数金氏父子的拥趸,更是恸哭呼应,里外跪成一团,木子希都气到好笑,当新罗的朝堂是什么网红店,雇人排队以壮声势吗?
金庾信于牢狱中受苦,更是被比作商纣王听妖女妲己之言炮烙梅伯,挖心比干之事。
虽然犯罪了,遭受虐待也不对。
但这能怪她吗?
还不是怪他遇到了曾被他欺负的故人,金庾信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尤其石品之死,家族被灭,更是叫这些人愤愤不平。
金庾信被虐待不过是美室遗势与伽倻斗争的副产品,领毛洒泪再多又有何用?只叫她心烦难做。
包括,金庾信私自开仓放粮,致人踩踏死伤无数,其实在战乱频仍的新罗,也不过小事尔,全朝堂就她木子希在乎。
真正问题是,金舒玄在饥荒之时,不申请放粮,反而囤粮,囤粮给谁呢?有粮有兵就可以造反,莫不是又与伽倻有私?
金庾信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动粮,那是不是意味着,人人皆可以动粮,人人都可以把控军队的命根子?
如今更是买凶,想要杀害朝中重臣司量部令,今天是司量部令,后天说不定还杀上王座。
乙祭找到机会,看起来以前他恨死毗昙了,现在却是为了毗昙,恨不得把金庾信塑造成一个超雄患者,要求重惩这个长大的纨绔恶童。
紧接着,美生夏宗更是联名上书,要求惩罚首恶金庾信,丝毫不记得金庾信是俩外孙女的养父,也不记得他还是自己的女婿,大不了动用父亲权威逼令领毛改嫁,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