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强推上伽倻主之位,内心已是战战兢兢,这位置,月夜自知不适合。
兴许弟弟雪地还厉害点,可就是过分莽撞,虽然利用了伽倻人对庾信的一呼百应的民心,但对庾信本人却怨言载道。
这能理解 。
只是大好的位置给他,他信吗?
尤其月夜,就算是吉祥物,如今也扶正了,成了伽倻主人,他只是本性懦弱,非要庾信加持于他罢了。
等他真知道权力滋味,那时再谈放不放手还差不多。
“我本是新罗王麾下,为臣自当忠直,而非叛出新罗!”庾信软硬不吃。
新罗没有庾信,尚可,可伽倻没有庾信挑大梁,这就真的随波逐流了,这么少少的人,新罗百济随便哪一个来揍他都是亡族之祸。
可是,按照新罗大王现行面向伽倻人的制度,这就是不分箕人伽倻人,烧掉户籍,统一归于新罗,抛弃近乎原始部落野人的生存方式,实行箕语唐语双语教育,教会他们学会用筷子,拥有婚姻制度。
让伽倻活在新罗的记忆里。
那么,伽倻人不会同意,庾信如果强推,肯定会和父亲金舒玄一起被钉在伽倻族人的耻辱柱上。
一个落后的家,哪怕一丝丝的改变都极其艰难。
“你!”雪地下意识就要揍庾信,可是被月夜拉住。
竹曲假装不经意,笑得犹如桃花灿烂:“你成为伽倻王,那我可不就是伽倻王的女人了吗?”
果然,长相一样,芯子却大为迥异,一个是想成为王的女人,一个是想成为王的女人,这可太考验断句了。
庾信无奈苦笑。
再看看这些老兵老将,对这伽倻人更是嗤之以鼻,恨不能当场送客。
“你们伽倻人就不能和箕人友好相处吗?我们和百济,和高句丽打了一辈子战,困了,也累了,你们真正的敌人美室也死了,再多一个敌人,冤冤相报何时了,值得吗?”
一个皓首虬髯的老头从吱吱呀呀的破烂胡凳上跳下来,已几乎全瘫的他,匍匐着像一条虫向前爬行,抓住月夜衣角,泪眼潸然。
“你们很高尚是吧!可曾想过桃山下的冤屈骸骨?”老头激动,雪地更激动。
月夜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