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妈妈身上的病号服,当然是在其他病人手上买的二手的,穿到身上之后就从来都没有换下来过。
我奶奶连他当成命根子的亲孙子发烧时都舍不得上医院花钱,我妈妈生孩子她当然更不舍得花钱了,反正在她看来我妈妈和死了也没有什么两样。
在生产的时候更是由她亲自操刀直接划开了我妈妈的肚皮,在把肚子中的孩子给掏出来看见又是一个和我一样的赔钱货一样的女孩子后,直接就往地上一扔,指着我已经死亡的妈妈就开始骂骂咧咧。
我都可以想象到她骂我妈妈的都是些什么话,因为我已经从小听到大,无非就是那些我妈妈这个丧门星花了他们家那么多的彩礼,死到临头了之后都没有给他们家生个儿子,让他们那茅草屋都没有个传宗接代的人了之类的。
我爸爸更是斜眼看了一眼我那个小妹妹,说了一句喊他待了半天竟然是个赔钱货,真是晦气,直接和那个丧门星给一起埋了省心之后,就直接拍拍屁股去赌牌了。
在我把整个村子大半数村民的仇都已经报完了之后,城中的水也开始往下退去,天气也开始跟着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