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
李毅高举虎牙枪大吼。
无论是弓手还是投矛手纷纷供给,不断有战马被流矢所伤,狂躁的乱跑。
十几把长矛射出,迎面而来的十几个鞑子半甲兵被长矛射中,惨叫着从马上滚落,被后面的马蹄践踏成肉泥。
拒马被拖走,披甲骑兵纷纷从缝隙中冲进了队伍里,可是迎接他们的是推上来的架子车。
十几辆早就准备好的架子车,被众人纷纷推了上来。
骑兵们根本没想到明军居然还有这个办法,纷纷勒住战马。
“弟兄们,血战到底,杀……”
李毅振臂怒吼,染血的面庞如同恶鬼一般,瞪大透出浓浓杀机的眼睛,怒吼着前冲。
他一枪刺死一个披甲兵,催动战马不断向着前方杀去。
“杀啊……”
所有能作战的汉子都高举着手里的兵器,大声嘶吼着,冲向了鞑子骑兵。
兵刃闪烁着冷辉,杀戮和战意碰撞,战马悲鸣,血肉横飞,昏暗的火光中,刺鼻的血水抛撒在土地上,生命如同小草般卑贱,躺倒在泥泞中。
刘宗敏一矛刺穿一个半甲兵的胸膛,搅动的矛尖带着血肉抽出,半甲兵捂着胸口的血窟窿,哀嚎着摔下战马。
高老实大声指挥着青壮们结阵防守。
有着拒马和架子车的阻拦,鞑子骑兵完全失去了回旋冲锋的空间。
他们只能在拥挤的夹缝里和明军作战。
可就是这样,彪悍的披甲骑兵也展现出惊人的杀伤力。
他们挥舞着长刀长矛,不断有卫所兵和营兵被锐利的长矛戳穿身体,被锋利的马刀劈砍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可就是这样,卫所兵和营兵们也没有丝毫的后退。
并非他们多么英勇,并非他们不害怕死亡,只是他们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既然败退会被骑兵追杀杀死,那为什么不在这里拼个鱼死网破,杀出一条生路?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被萧瑟的寒风裹胁着飘散,雪花落在激烈的战场上,瞬间融化成水珠,滴落在满是血水的泥泞中。
双方在碎金镇北面展开血腥的厮杀,不断有官兵死去,同时也有鞑子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