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
李毅跳下战马,走到汇入无定河的小河旁,只见原本清澈的小河水位下降不少,露出了不少河滩地,有孩童趟着淤泥挖泥鳅,玩的不亦乐乎。
可是他们的父母祖父却满头汗水,佝偻着身体不断的浇灌田地,肩膀上仿佛坐落着一座大山。
“老丈,今年的收成如何?”李毅找到一个休息的老农,攀谈道。
因为常年的劳作,老农皮肤黝黑如同古铜,沟壑般的皱纹中隐含着生活的艰苦,一边扇着草帽,一边看着田地发呆。
听到有人发问,老农转头看了李毅一眼。
“连年大旱,年头麦子就不好出苗,今年河里的水开始不够用了,怕是收成好不到哪去。”
“那收成能顾得住肚子吗?”
老丈满脸苦涩的摇摇头,“咱们西北麦子产量低,每亩不到一石,俺家二十亩地交了正税,然后除去种子、农具,余下的省着吃怕也仅够支用四五个月,中间还有数月粮食没有着落。这已经够好了,若换成往年,没有农会庇护还有许多加派,再加上债息,是要人命的。而且没粮食吃,老汉大不了去农会借粮食,也能勉强扛过去。”
“老丈家有二十亩地,过得还这么艰难吗?”
老丈嘿嘿一笑,指着那些辛苦浇水的农人,道:“那是比他们强些。这些人地少,碰到丰收年还能过得去,别看他们熬心熬力,拼了命干,累死他们也抗不过今年夏收,只能去鬻妻卖子,借印子钱了。”
望着仿佛行尸走肉般在田地里劳作的农人,李毅久久不语,他在想这些农人是否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等反应过来,突然打了个冷战。
他突然明白,这些人并非是在劳作,而是在绝望中挣扎。
等回到李家庄的时候,李毅心中沉重。
离得老远,一番争吵声突然传来。
李毅打着马登上山坡,就看到李自成和李自敬两个人正在吵架。
“今年收成完蛋了,再这样下去也没用,你怎么就不明白?”李自敬满脸焦急的道。
“你他娘的放屁,你知道收成完蛋了,今年要饿死多少人吗?老子付出这么多心血,就不信老天爷不开眼。”
李自成十分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