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失职,只是饥民颇多,实在难以管控,又缺少钱粮,下官也是迫不得已。”
“那为什么这么多官绅大户在饥民营地买卖人口?这些泼皮无赖又是在帮谁做事?”
曾平噗通跪下,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毅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冷厉的道:“史通判不在,你就敢如此阳奉阴违,欺民害民,如此恶行人神共愤。”
曾平惶恐的瞪大眼睛道:“大人,小人冤枉。此事另有隐情,还请大人容小人私下禀报。”
李毅冷哼一声道:“有什么话,你就当众明说。”
曾平望着周围聚集的饥民,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李毅冷喝道:“既然如此,来人将他重责三十杖,上报总督衙门治罪。”
曾平吓得浑身颤抖,再也不敢隐瞒,直接道。
“大人,这些官绅大户来买奴仆,是有按察使司打过招呼的。大人若是真英雄,可去问罪他们,何苦为难下官。”
他话语中夹枪带棒,讽刺李毅欺负他一个小官,有本事去对付按察使司啊。
可是抬头望去,只见李毅非但没有生气,嘴角竟还带着一丝微笑。
“按察使司负责刑名按劾,如何会欺民害民?你竟敢攀诬臬台清名,胆大包天,拉下去重责三十。”
曾平满脸愕然,大叫道:“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之前史可法在的时候,曾平就阳奉阴违残民害民,这段时日史可法养伤,他更是肆无忌惮,不知害死了多少饥民,让多少人家破人亡,饥民们都深恨他。
如今见他被拿下用刑,饥民们纷纷骚动起来,原本麻木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期待。
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大官是不是真的能为他们做主,给他们讨一个公道。
“大人饶命,下官说的句句属实,下官冤枉啊。”
曾平不断求饶喊冤。
可他豢养泼皮无赖,助纣为虐,残民害民是事实,哪有冤枉可言。
李过嫌他聒噪,直接捡起一捧土塞进他嘴里,用布条缠上他的嘴巴,左看右顾想找个趁手的木棍。
有些饥民们见了,立马兴奋的帮着找,不一会就扔过来十几根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