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李毅第二天中午才到了延安府。
他来不及进城拜见知府,直接去了城外饥民营地。
刚刚进去,就看到兵丁拿着长矛,正押解几个人迎面走来。
其中一个身穿灰色直裰的男子被铁链锁着手脚,看到李毅,立马大喊道。
“大人,我们都是农会管事,快快救救我们,府衙栽赃陷害我们。”
李毅脚步一顿。
他拦下几人,拿出腰牌道:“我是操守官李毅,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挣脱兵丁束缚,跑上前道:“府衙说我们蛊惑人心,煽动造反,李过前去交涉不知所踪,没想到府衙又派人抓拿我们。”
李毅眼神一冷,盯着兵丁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抓的人。”
兵丁头目撇嘴冷笑道:“这位大人,我等是遵府尊大老爷的令。这些人在饥民中宣传什么天下大同,蛊惑人心,定然是有什么阴谋。”
“将他们放了。”李毅冷声道。
兵丁躬身抱拳,皮笑肉不笑道:“操守大人,我们是府衙兵丁,你是武官,我们不需要听你的令行事。”
以文制武,文武分家。
李毅一个主管军务的操守官,在知府面前确实不算什么,这些兵丁仗着知府的势,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李毅盯着他们,冷冷道:“我虽是操守官,但也是赈灾副使。这些管事乃是农会之人,由制台大人恩准,主持饥民的赈济事务,归赈灾官署管辖。你们没有上报总督衙门,赈灾官署,无权抓人。”
说完直接走过去。
兵丁并不畏惧李毅,立马举起长矛道:“小的可不认识什么赈灾官署。府尊大人有令,这些人我等必须押回府衙。”
李毅直接伸手抓住长矛,猛然用力。
兵丁只觉得一股巨力,长矛就被猛然抽了出去。
他手掌被长杆擦伤,疼的龇牙咧嘴,一脸惊恐的看着李毅。
“大胆,竟敢强抢延安府衙的人犯,来人,拿下他交给府尊大人治罪。”
七八个兵丁纷纷围了上来。
李毅看到这副场景,心中立刻明白了几分。
看来这些人并不是不认得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