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管事,你带人接应乡亲们后撤。”
郑管事握着腰刀,浑身颤抖的看着李过。
“经理,那你怎么办?”
李过望着不断涌来的官兵,神情严峻的道:“我为你们争取时间,事后你们将一切罪责都退到我身上吧。”
郑管事刚想劝阻。
李过就大喊道:“铁柱,吹号角,咱们冲过去,就是死也不能让官兵小瞧了咱们。”
号角声响起,李过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向着官兵冲去,一百多巡逻队青壮大吼着紧随其后,一帮人如同一道微不足道的浪花,向着上千官兵发动了反冲锋。
郑管事眼睁睁的看着巡逻队不断前进,直到被官兵团团包围。
在数倍兵力的围攻下,巡逻队不断减员,李过大吼着挥舞长枪厮杀。
郑管事知道,这个稚嫩的少年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官兵追杀着饥民,老人们撕心裂肺的大喊,孩子在奔跑的人流中哭泣,一切美好即将被黑暗所笼罩。
所有人心中只有绝望和痛苦。
李过挥舞长枪刺进一个官兵胸膛,带着一捧鲜血抛撒而出,拄着枪杆剧烈喘息。
血水从他的发丝滴落,浑身鲜血的他早已经精疲力尽。
用尽全身力气荡飞砍来的腰刀,李过被一枪杆打在背上,吐着鲜血踉跄扑在地上。
长枪刺来,冰冷的枪头遮挡着天空,灰蒙蒙的厮杀声都好像停了下来,只能够听到心跳声。
李过眼角滑落两滴泪水,稚嫩的面庞充满了不甘和愧疚。
“师父,我辜负了你的重托。”
喃喃低语,李过疲惫的闭上眼睛。
枪头刺来,与此同时一声撕裂空气的箭矢声突然响起。
李过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的官兵被射穿脖子,满脸不敢置信地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正在组织饥民后撤的郑管事突然向前奔跑,望着一道黑影飞快的向着官兵的阵型冲去。
“是大人,大人回来了。”
郑管事惊喜万分,高举双臂大喊。
李毅手握虎牙枪,催动着战马蛮横地冲进官兵的侧翼。
虽然只有一人一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