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提议,向周边各府求援兵,彻底镇压饥民作乱。”
王薄均脸色阴沉,无比狠辣的道。
这个提议让一众文官面面相觑。
附郭知县大着胆子道:“府尊,调派援兵需要时日,今日若是处置不善,刁民冲撞府县,到时朝廷怪罪,我们定然会受到责罚啊。”
“县尊说的是。”
其余官员纷纷点头。
王薄均望向一众文官,只见他们各个脸色惊恐,显然是被滔滔不绝的民意吓住了。
尽管他心中再不甘,没有文官的支持,在如此形势面前也不敢独断专行。
“那你们说如何办?”王薄均压抑着怒火问道。
文官们商议片刻,知县提议道:“李毅虽说护着饥民,但终归是朝廷官员。咱们先和他商议,安抚住饥民,形势安定,接下来再从长计议。”
王薄均脸色铁青道:“若如此,咱们今日岂不是前功尽弃,数万饥民还是被农会掌控。”
“可再怎么样,也好过逼迫饥民造反,丢城失地,被锁拿问罪强吧。”有官员忍不住道。
王薄均恼怒的瞪着那人,但也只能拂袖转身。
“府尊大人。您与李毅有久,与他商议的事情,还请您出马。”
王薄均豁然转身,眼神无比冰冷的瞪着一帮官员。
主将被抓,又有身为都指挥佥事的李毅坐镇,延安卫缓缓撤退。
李毅召集农会管事们照顾伤者,让人将他们抬回营地治疗。
整个战场乱糟糟,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人和人的尸体交织在一起,血肉模糊,层层叠叠的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如同地狱一般。
一些赶上来抬人的饥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扑鼻的血腥味刺激的弯腰呕吐。
战争的惨烈就是在挑战人性的底线,同类相残到成规模的屠杀,是完全违反自然法则的。
李毅将一个伤者扶起来,由饥民青壮背后去。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痛呼流涕的伤者,还有肤色灰白的尸首安安静静的躺在血泊里,目光悲伤的望着李毅。
“大人,官兵派人来了。”
身后传来低微的声音。
李毅回头,只见郑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