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运作皆是我等小民交的税赋,我等养着你们,就是你们衣食父母,反倒却被你等看不上了?“
“就是。尔等衣食奢靡皆是搜刮我等的民脂民膏,反倒坐在我等头上当起老爷来了。”
饥民们经常听农会宣讲,逐渐明白了许多道理。
这天下万民皆是他们穷苦人养活,还上交税赋供养无数官员,凭什么这帮当官的趾高气扬欺压剥削他们?
这不公平。
如今见秦知县摆出高人一等的傲骨,纷纷毫不留情的撕烂他的遮羞布。
秦知县被说的面红耳赤,无比狼狈的掩面而退。
“狗官怕了,狗官怕我们了。”
饥民们见秦知县仓皇而逃,神情激动的大声喊叫,四周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
往日里他们都是被官老爷欺压,何曾能像现在直起腰板,堂堂正正的和官老爷讲道理。
这一刻,他们对天下大同,天下为公有了更深的期许。
当天,在县衙官吏的带领下,农会组织饥民青壮涌进了官仓,将被扣押的粮食全都运走。
秦知县答应的一千两银子,也没敢反悔,乖乖的交给李毅,商队的人也放了。
虽然只是讨回了自己应得的东西,可饥民们依然欢欣鼓舞。
这次不仅仅是讨回了赈灾粮,他们还在农会的带领下逼官府退让,这对饥民们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当天,整个饥民营地都萦绕在欢声笑语之中。
商队的人今天也是大开眼界。
他们本是晋商范家的伙计,这次运粮本以为是普通买卖,没想到先是被县衙抓捕,冠以贼寇奸细的罪名,后来官府竟然被饥民围住,放了他们。
这么离奇的经历,让走南闯北的范家伙计也大开眼界,对饥民们口口相颂的农会和李大人更加好奇。
商队管事按耐不住好奇,走出帐篷拍了拍打水的饥民,笑着道。
“老乡,你们嘴里的农会到底是什么?”
那四十多岁的老汉放下水桶,咧嘴笑道:“农会,就是给穷苦百姓当家做主的。”
“当家做主?”
“那可不。俺们一家七口逃难,路上老伴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