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的规矩。若是谁都能无视,岂不是乱了套了。”
“马知州,按察使司难道比《问刑条例》还大吗?”
“两者不能同论,这也不是妇人能够过问的。”马宁远道。
“马大人,按察使司如此朝令夕改,总要给个说法吧?”
马宁远轻笑道:“说法就是按察使司昨日收缴了李毅赃款,所以更要严加处置。”
秀娘听完这句话,整个人愣在原地。
赃款?岂不就是说那一千两银子。
可是这些银子不是马宁远贿赂冯振轩的吗?
秀娘不敢置信的望着马宁远,根本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马宁远脸上依然笑容灿烂,但眼神平静道:“夫人,你还是请回吧。”
相比于之前的热情主动,此刻马宁远的笑容就像是一张面具,让秀娘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并非蠢人,如何不明白,这个马宁远并非是为了他们好。
相比于无人施以援手,更加可怕的是信任了心怀叵测的人。
秀娘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马车。
此刻她深深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李毅的劝告,轻易的信任了马宁远。
政治诡谲,往往不仅体现在斗争的残忍性,更多的是人心的恶会在过程中放大,每个人都不敢轻易相信其他人,每个人都要地方来自身边甚至后背的暗算。
也只有李过和秀娘两个单纯的人,才会轻易信任马宁远。
这件事让他们二人心中沮丧,连带着范永年的失踪,更是给二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霾。
当天夜里,当饥民营地陷入安静的时候,一队队兵丁悄悄的摸了上来。
此刻饥民早就入睡,只有巡逻队在巡视营地。
张勇身穿山纹甲,外面罩着黑色斗篷,对着手下点了点头。
早就做好准备的上百兵丁立刻在张勇心腹的带领下冲进了饥民营地。
“咚咚咚”的警钟声响起。
整个饥民营地顿时像是被惊醒的巨兽。
而上百兵丁直接残忍杀害岗哨,一窝蜂的冲进了饥民营地的粮库。
张勇握着腰刀斩杀守卫粮库的巡逻队青壮,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