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鹰指了指甲板,示意他坐下,然后低声说道:“殿下可知,那位焦先生其实是太平道中人?”
“什么?!”
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姬景昌脑门上,轰得他两眼金晃晃。
他如此信赖的焦先生,甚至亲如兄弟的焦先生,居然是太平道的?这怎么可能?
傅鹰接着说道:“今日晚间,下官会将船停靠在江州,届时……”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姬景昌的眼睛越睁越大,最终咬着牙重重点头:“好!”
日落西山,天色渐沉。
傅鹰的船在江州暂时停泊,船员上岸采买补给,就连傅鹰都被下属拖去江州城中喝酒了。
偌大的船上变得十分安静,只有甲板上松散地站着几十人值守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岸上也渐渐变得冷清起来,摊贩们各自收摊回家休息,没过多久,已只剩下了一滩寂静。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江面上忽然驶来一艘快船,借着风力笔直地朝大船而来。
船上的守军一眼瞥见,顿时紧张起来,抽刀在手,站在船舷边大声喝道:“前边的船听着,速速离去,不得靠近!”
可是那艘船上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依然朝着大船驶来。
三十丈、二十丈、十丈……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很快,船上守军已经能借着月光看清小船上的人了。
几十名守军全都靠向了船舷,抽刀在手,张弓搭箭,全身警戒着。
然而小船上忽然有人远远抛来几个燃烧着的火把,而且手劲极大,竟然隔着老远丢上了大船甲板。
守军一怔,这是要放火烧船?可这有毛用?
砰砰连声,火把掉落在大船甲板上,撞出一簇簇火花。
那么远的距离,大船守军们根本不用刻意避让,稍微歪一下身子就让火把落在了甲板上,接着有人提水上前浇灭。
一股股白烟升腾而起,火把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什么都没点着。
守军们哈哈大笑,嘲讽地对小船喊道:“就这几个火把想烧死咱们,想啥呢?”
小船似乎也发现没有什么用,没有再继续丢火把。
只是……几个守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