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面孔,一个个尽皆身穿黑袍,面无表情。
这些人安静的在宅院中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院子里摆着一座简易的日晷,指针的影子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动着,终于堪堪指到了巳时。
庭院中一人霍的站起身来,低声喝道:“时辰已到,动手!”
“是!”
院中数十人齐齐起身,开门,如一阵风般冲了出去,直奔梁家大门。
大门被砸响,梁家的门房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人一把摁倒在地,紧接着几十人冲入大门,惊呼声、惨叫声,在庭院各处响起。
不过一炷香多些的时间,梁家上下所有人都被押到了院子里,为首的赫然就是刚才还在书房中侃侃而谈的家主梁绛以及账房祝启。
梁绛惊慌而又愤怒地问道:“你你你……你们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强闯民宅,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不在我们眼里,在手里。”黑袍人中走出一人,亮起一块腰牌,上边刻着三个古朴森寒的大字——锦衣卫。
梁绛懵逼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
锦衣卫?锦衣卫怎么会来梁家?他们的尤千户不是前些日子刚从梁家拿去一大笔开销银子么?
不对!
梁绛猛然间瞪大了眼睛。
他说的不是福建话,而是一口纯正的京城口音,难道……
一个可怕的预感从心中升起。
巳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时辰,每天都有,但在今天却是另有别的意思。
当梁家大门被破之时,平潭林家,福州李家,南平郑家……一个又一个世家在同一时间被锦衣卫攻入,全家上下所有人被捕,库房被封锁。
另外沿海一带多处地方隐藏的走私窝点被端,库房被查抄,船队被查封。
徐大春从邻省调来的八千锦衣卫在今日的巳时准点出动,精准、快速、强势,涉嫌走私的所有世家在同一时刻几乎都被攻破了大门。
猝不及防,迅雷不及掩耳。
这就是林止陌连着几天一直隐藏身形的目的,他不出现,世家们就会顾忌,就会继续躲着。
躲着就代表他们都在家中,于是每一家都差不多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