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众人心中恪守僭越之心根深蒂固,所以没人去皇帝那一桌闹,林止陌看着眼前闹哄哄的一幕,开心而感慨。
顾清依又好气又好笑的将顾悌贞拉开,请冬青帮着煮了碗醒酒汤逼着叔叔喝了下去,终于渐渐安稳的坐了下来,就是眼睛还有点发直。
林止陌趁机过来开导他:“顾大夫,新的不去旧的不来,别惦记玉娘了,回头朕给你赐一门婚事,京城里好姑娘多的是,给你找个年轻漂亮的,奈奈大的。”
顾悌贞道:“粗俗!没有真爱的婚姻,能有幸福么?”
林止陌语重心长道:“顾大夫,别忘了你都年过不惑了,再不娶妻就不怕……有心无力?”
顾悌贞斜了他一眼:“陛下,你是不是忘了正阳决是我的了?”
林止陌闭嘴了,走开了,门外漫天飞雪,似是下得更大了。
……
锡那错的雪下得更大,漫天的雪花像是鹅毛似的,将地面积出了厚厚一层雪。
赫温克人不过新年,但是戚白荟还是为自己准备了一桌酒菜,她在大武长大,也过了二十多年的新年,一下子有些不太习惯了。
酒是族里自己酿的烈酒,菜是简单粗暴的野味,看起来不好看,但是香气扑鼻,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戚白荟没有动筷,也没有喝酒,在她手里捏着一封信,是从京城送来的。
千里迢迢,送信人没说是天机营还是锦衣卫的,身上穿着厚厚的毛皮衣物还是冻得脸色发白,把信交到她手里后被彭朗拉走去喝酒暖身子了。
信封上没有收信人,想说的话都在信里了,戚白荟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呆,终于打开了信封。
“师父姐姐,我好像瞎了,都看不到你的信……”
“北山是不是很冷,冷得连墨都化不开,所以你不能给我写信对吗……”
“我最近胃口很好,吃了很多思念你的苦……”
“是不是你族里有个七岁之前定下的娃娃亲,你回去是和他成亲了吧……”
“你要是再不理我就会失去一个可怜的忠心的徒儿了……”
“师父姐姐,你想我了吗?”
信中通篇没有实质内容,全是这种熟悉的肉麻的文字,戚白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