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臣只是这么一琢磨,尚未来得及斟酌。”
不多时徐大春的茶来了,他谢恩接过,讪讪地喝了一口。
茶是喝了,事还得接着说。
徐大春试探着问道:“所以陛下觉得他真是被人烧死了?”
“那是青楼,不是炮楼,哪儿那么容易被点着?”
青楼里过的是夜生活,不论是买的还是卖的,有一大半都是天亮才睡,想要认为纵火没那么容易。
林止陌瞥了他一眼说道,“查案不是你们锦衣卫的活么?你来问朕?”
徐大春抹了把冷汗,赶紧答道:“在查,在查……”
其实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佥事许崖南一大早就去现场了,但是百花楼烧得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原本好端端的花楼被烧成了一堆废墟,饶是许崖南是刑侦好手,也很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林止陌暂时没有再开口,低垂眼睑默默思忖着。
汤家父子从陕西来京城弄出那么大动静,汤翰更是在那秘密赌场一夜之间倒腾百万两银子,如此明目张胆,可是又透着无比古怪,现在又索性被烧成了黑炭。
林止陌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几乎能肯定不是被人谋财害命的。
天机营的人一直暗中盯着他,汤翰在赌局之后一直很消停,没怎么出去过,可偏偏在汤文柏快回京时去喝花酒梳笼清倌人。
还有汤文柏历年的贪腐,陕西的莫名贫穷,派去陕西的巡按御史无故失踪……
一件件事情看起来互不相关,可是林止陌总觉得这事很不对劲,但具体不对劲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徐大春又开口道:“对了陛下,臣命人日夜盯着李康成,可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要不要索性请他去镇抚司衙门好好问问?”
林止陌摆了摆手:“不必了,让你的人继续盯着便好,但朕以为他与此事未必有关。”
李康成是吏部右侍郎,怎么说也是堂堂正三品重臣,宁嵩之乱后换上来的这批官,都对这顶乌纱珍惜得很,没道理为了个陕西留守去冒这么大的险。
尤其是那个宅子太明显了,越是浮于表面的证据反而越可能是假的。
如果说汤翰之死另有隐情,甚至与汤文柏乃至胡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