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大胜,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骄狂,见到宁白一副怂样,忍不住继续嘲讽:“看样子宁公子的身子还是不适,要不本帅召两个婢女来给宁公子捶捶?”
现在的中军帐内除了他和宁白之外就再无旁人,他再也不用装腔作势逢迎宁白,连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在乎宁白会不会生气。
可延部筹谋了许久的决战该有三次,今日这就算是南下的第一次,也是最关键的一次。
只要今日胜利,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必将超然,就算是宁嵩也要在自己面前俯首。
相父?呵呵,狗屁!
诺尔台越想越开心,仿佛那些画面已经真实的出现在面前似的,尤其是看到宁白俯首帖耳任由自己欺凌而不敢反抗的样子,他忍不住背着手走了过去,在宁白面前站定。
“相父请宁公子前来助战,可宁公子却龟缩在帐中,莫非你听到外边的厮杀声害怕了?啧啧……相父如此人物,可宁公子却如此软弱无用,真正令人唏嘘,啊哈哈哈哈!”
他在极尽嘲讽,完全没看到宁白嘴角的线条越绷越紧,袖子里的双拳也捏得死死的。
再废物的人也是有脾气的,何况宁白的脾气从来就不小。
就在他即将爆发,不顾一切之时,忽然猛地抬起头来,一脸错愕地看向军帐外。
诺尔台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皱眉不满道:“宁公子发现什么了?”
宁白没有理他,目光呆呆望着外边,然后脸色大变,猛的跳了起来,像是见了鬼似的掉头就跑,朝军帐后蒙头冲去,转眼消失在了帐外。
诺尔台懵了片刻,可随即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
很好,临战之际不告而退,待自己回去覆命之时可以用这事好好做做文章了。
宁白做了逃兵,身为父亲的宁嵩是不是也该认下一部分罪?到时候再暗中让人帮衬一二,宁嵩手中的大权说不定能顺势分自己一些了。
镇海城不错,或许自己能争取一下要过来。
他望着宁白离去的方向,再次做起了美梦。
宁白在黑夜中狂奔,用最快的速度跑去马厩,拉出自己的马翻身跃上,朝着西北方向不要命的疾驰了起来。
他的脸色和他的名字一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