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沉声道。
这个村子叫王家村,六七百人口的小村子。
这样的村子在青山县外十分普遍。
正是这样的一个个村子,构筑了大胜最底层的生机。
“是!”
周边王家村的村民齐声吼道。
……
很快刘家沟,陈家寨……,刘家楼,宋家坝等等村子,几乎不约而同的开始在村外和官道上设置路障,安排人手。
非本村或是临近相熟村子里的人之外,想晚上通过路障处,不喊出三代祖上是谁,再被反复盘问,比如哪家寡妇晚上睡谁被窝的日常琐事等等,只要有一个答不上,就别想通过。
谁敢强行通过,那一声吼下,整个村子以及临近村子的人都会一起围上来。
大晚上城外别说死个人,哪怕死十几个人,都是小事。
道理很简单,谁家良善人大晚上的乱跑?
更何况,此刻是什么年景。
刚出了天河县许家坝暴动,别说衙门不敢出城管事,估摸着衙门也支持惩治深夜乱跑的乱民。
许元胜等人前往青山县城。
关于其他村子的情况,也有人传递了过来。
“都是朴实的人。”
“你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能为你拼命。”
“在这些最底层的民众眼里,朝廷律法远不如一口吃的重要。”
许元胜沉吟道。
“饭都吃不饱了,谁还惧律法。”
“每年夏银秋粮,来催税的差役,哪个不是胆战心惊。”
“往常差役在城内还张嘴律法,出了城,除非身边人多,否则没人把律法挂在嘴边。”
谭磊苦笑道。
许元胜嗯了一声,吃不饱饭最容易暴动啊,但是不征税,朝廷就无以为继,无法支持内外战乱,这中间的尺度,就是朝廷能否盛世的关键之处。
不过这些事,不是他该操心的。
没过多久,就到了约定地点。
那边熊掌柜已经来了。
熊玉昆也从府城赶了过来,果然是年轻人,连夜奔波气色还好,那上百名护卫也又换了一茬,皆是披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