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说也不行啊,现在青州府局势已是这个逼样子。
最起码青州府南部诸县,若是胆敢和兵部司对着干。
兵部司肯定会下狠手的。
毕竟南边诸县穷啊,大家没有钱江县的大腿粗,兵部司不敢动钱江县,不代表不敢动其它县。
“蔡兄放心,我不但不说,事后得到好处少不了你的一份。”许元胜笑着道。
“行吧。”蔡远礼苦笑,哪里是好处,那是坐实自己背刺众人的证据。
接下来蔡远礼起身,指了指一间屋子。
许元胜无奈,真小心,不过也更感兴趣,肯定消息很炸裂。
他也起身跟着进了屋。
然后蔡远礼关了门。
“远胜,我想先问你一件事。”
“若是上万人乃至十多万人的反叛,你能压的住吗?”
“或是换句话说,若是这上万人乃至十多万人都是普通民众,你能下的去狠手吗?”
蔡远礼沉声道。
“当处青山县乱民暴动,我敢一把火烧过去。”
“它日若有必要,亦如此。”
许元胜平静道。
“好,那我就直言了。”
“青州府南部共八个县城,看似掌控在兵部司手里。”
“实则除了府城和我们广平县,以及青山县和天河县之外,一旦局势不妙,其余五县都有叛变兵部司之心。”
蔡远礼沉声道。
屋内气氛陡然收紧,压抑至极。
许元胜深深看向蔡远礼,是危言耸听,还是句句肺腑之言。
“远胜,你不信?”
“若非你提辖三县守备军,青山县被你打造的固若金汤,朝夕间就能源源不断的调动青山县的守备军或是可拎刀的民众赶赴广平县和天河县。”
“说实话就连我也不会真心站位兵部司的。”
蔡远礼苦笑道。
“蔡兄,如此不看好兵部司?”许元胜蹙眉道。
“兵部司有什么?”
“大义吗?”
“你又敢确凿的说,今日之大义,不会是明日之叛逆?”
“到底谁是叛逆,说又能说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