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胜第二日从家里出发去府衙,就远远看到在家门口跪着的一个女子,正是杨雨烟。
“你倒是缠上我了。”
“他们哪怕天大的胆子,也不过是贪图一些银子,还不至于威胁你的性命吧。”
许元胜蹙眉道。
“爷爷死了。”
“若德隆的招牌毁在我的手里,我有何面目去见爷爷。”
杨雨烟有气无力回答道。
“这个世道上,每日都会有人死于非命。”
“也没有亘古不变的存在。”
“我想你爷爷更希望看到你,能够好好活着,而不是为了一个招牌如此糟践自己。”
许元胜说完,转身就是走了。
“道理我自然懂。”
“可有机会,我干嘛不争取。”
“这世道我真拿了银子,就能太平了吗?”
杨雨烟倔强的揉了揉膝盖,再次站起身来循着许元胜离去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去。
接下来两日,杨雨烟一如既往的在府衙和许元胜家门口跪着。
“去告诉她。”
“让她回去,德隆的招牌不会倒。”
许元胜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是!”侯坤快步去禀报。
过了片刻,侯坤就回来了。
“怎么了?”许元胜抬头,看到侯坤欲言又止。
“她给了我这个,然后就晕过去了。”侯坤递过去一份册子。
许元胜打开看了一眼,是德隆染布的技艺,算得上价值不菲,布庄哪里都有,但染布却能决定布匹的上限。
册子往后翻,还夹杂着几张银票跌落下来,约乎三万多两。
她这头脑终于活泛了一些。
“她人呢?”许元胜问道。
“我已经派人送去医馆了。”侯坤道。
许元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继续处理公务,特别是钱江县现在大开大合的开干,又适逢冬季。
是一个机会,因为不是农忙季。
但也是一个负担,冬季消耗大啊,想练兵那是需要多吃肉食的,还有衣服也必须配备齐了。
等到傍晚出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