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家有五本你知道吗?”
永宁侯:???
“你那四个妾室四本书,加这个,五本!”池戈指了指他怀中的夫人,伸出五个手指头。
永宁侯脸都黑透了,目光一凛,呵斥道:“世子爷若是太闲,大可以去听戏看话本,而不是来拿本侯的家事当乐子!”
池戈学着姜缈高深莫测地一笑,“小爷知道你家中所有事,你信吗?你那几个妾室……”
猛地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她们一个个死不瞑目,怨你不为她们主持公道,都在那边看着你呢!”
一片阴云忽然挡住了暖阳,凭空刮来一阵风卷得落叶萧瑟,阴气森森。
永宁侯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心头一颤,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来。
“你什么意思?”
四个妾室皆是在他出征之时出的事,他虽疑惑,却在见到那些滴水不漏的证据和凶手伏法后,不得不认命。
曾有高僧批过他的命硬,刑克妻克子,只当是自己连累了她们。
从此后再也没有纳过妾,免得枉害人命。
此刻听池戈的意思,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池戈退后一步,单手负于背后,扬起下巴傲娇道:“侯爷还认为小爷多管闲事吗?”
永宁侯迟疑了片刻,终是咬牙道:“请世子进府坐坐。”
池戈心头暗爽,这种洞察他人秘密,当事人却被蒙在鼓里等着他解惑的感觉,让他有点飘。
永宁侯安置好夫人后,才来到前厅。
目光沉沉地打量了池戈一瞬,冷声道:
“世子爷知道什么事,不妨坦然道来。”
池戈施施然坐在罗汉椅上,端着茶盏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嫩绿茶叶,看着茶叶浮浮沉沉,有种命运掌握的膨胀感。
懒懒抬眼看向永宁侯。
缓缓放下茶碗,出口就是一刀,“侯爷无儿无女,百年后连捧牌位的人都没有,可悲可叹!”
永宁侯倏地捏起拳头,一瞬间想的是打死这个小兔崽子后,怎么逃出生天。
到底是半生戎马,手中沾了无数人血的武将,这一怒,散发出疯狂嗜血的肃杀之气朝池戈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