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竹有些不放心地打量她的神情,希望能看出她的真实心理反应。
姜缈打了个哈欠,掉头往屋里走,“我的眼袋兜不住了,得睡了。”
红毛儿叫住她,“就两句话,说完我们就走。”
姜缈示意他说。
“我们怀疑刀妄的死,与夷安有关,这个女人跟刀家有关系。”红毛儿说起这件事,神情有点严肃。
姜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爹。”
红毛儿揉着眉心:“我的意思是,刀妄爱上皇后冒充皇帝一事,有八成可能是夷安告诉刀家的。”
姜缈闻言,倏地皱起了眉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夷安便可说是害死谢家人的罪魁祸首了!
抬眸看向红毛儿问道:“夷安怎么会知道皇帝是冒充的?”
刀妄不会蠢到连这件事都瞒不过一个和亲的外国嫔妃。
红毛儿挑起眉头,沉吟道:“夷安首先是与刀家有关系,随后和亲南越,至于她是怎么发现的,暂时还不清楚。”
姜缈点了点头,真心实意地道谢,“多谢老祖宗。”
红毛儿和白染竹对视一眼,“你们是我二人的后辈,这些事是我们应该做的。”
姜缈摸了摸鼻子,心道主要是你俩也是太闲了。
送走两个祖宗,姜缈回屋倒头就睡。
不论她睡与不睡,恩怨情仇都在那儿摆着,睡醒再算不迟。
……
夷安最近的日子极不好过,全身伤势始终不见好,只得依靠轮椅出行。
好不容易筹集够了修建水利工程的善款回到京城,却发现自己的国师爹像是变了个人。
怎么说呢,音容笑貌犹在,内在风采全变。
自从去河东一趟,父亲曾经的雄心壮志、理想抱负也全丢在河东了。
也不修炼了,整日就躲在屋子里鼓捣他那些新发明。
发明就发明吧,却尽都是女人用的东西。
什么姨妈巾、什么胸罩,一听名儿就不正经!
父亲还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说这世上,女子太难了,他作为国师,理当略尽绵薄之力让她们过得舒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