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上班的上班。
然而,等顾小曼下午回来的时候,富贵已经没了。
谢文哲坐在那里,声音有些低沉:“早上我送完两个孩子回来,司机去找兽医,兽医还没找来呢,它就起来了,在家里到处看看,然后顶着风雪硬要出门。
我看拦不住它,就跟在他后面。它走了差不多二里路,走不动了,自己找了个地方躺下。
我抱着它往回走,半路就没气儿了。估计是不想死家里,非要出去。”
顾小曼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蹲下身摸了摸富贵的头:“你要去找妈妈和阿狸了吗?”
富贵才一个多月时,它妈妈平安就被毒死了。等它两岁,顾景元捉来阿狸,转年,顾景元又捉来大橘。
阿狸和大橘都陪伴富贵十三年。
此时的大橘站在富贵身边嗷嗷叫,叫得又凄惨又无助。它用头去拱富贵,给它舔毛。
富贵一动不动。
从它来第一天开始,富贵就很喜欢它。那时候它还是小橘,富贵给它舔毛,让它睡在自己身上。
富贵仿佛是它爸爸,把它从小橘带成大橘。
葡萄把大橘抱进怀里,一边哭一边安慰它:“别哭别哭,富贵找阿狸去了,以后我陪你。”
谢云舟看着伤心的妻儿们,蹲下来摸摸女儿的头:“我们给大舅打个电话好不好?富贵是大舅养大的。”
小丫头嗯了一声,将猫递给哥哥,跑去给大舅打电话。
顾景元回了一句话,等我过去。
顾景元几乎是连夜动身,陆青青不放心他一个人大雪天夜晚去庐州,把孩子放在兄长陆志豪家中,亲自开车将顾景元送到省城。
夫妻两个六点出发,雪天路不好走,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多。
富贵的尸体已经被谢云舟放在后院中,放在屋里,怕暖气熏坏了。
谢云舟带着老父亲和儿子一起给富贵做了个小棺木,谢家祖孙三代都会点木工和瓦工。
顾景元去后院打开了富贵的小棺木。
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看到狗的那一瞬间,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富贵和它母亲平安很像,一样的黄色毛发,很聪明,很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