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重器,怎么能拿来浪费在我身上呢?”
“呵……”面对儿子痛心疾首的发问,李二陛下可半点没惯着,直接阴阳怪气道:“楚王殿下,您可莫要太小瞧自己。——跟那些流寇比起来,您麻烦多了。”
说实话,李二要不是念在这竖子是自己亲生的,更是从小由自己的母亲抚养长大,他可以保证,自己当年打王世充、刘黑闼有多狠,揍这小子时就会有多狠。
——李二绝对不会让李宽当初对自己的抱怨成为名不副实的空话。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宽也不用每天去学馆了——毕竟不是谁都能有他这样的福气:在喜提大儒虞世南当老师之余,还能获得十六位彪形体硕,勇猛无双的助教。
李宽不是没想过,等四下无人的时候,让两个弟弟出马骗走弱不禁风的虞世南,然后自己一口气召唤出上百暗影刺客,把这十六个看守给做掉,再然后……
再然后自己就真得去守太庙了,搞不好将来还得守昭陵……
可怜的楚王殿下,在饱受束缚之余,每每畅想至此处,却又不得不主动打破了幻想,无奈地继续听面前满脸严肃的虞师,与自己说经史子集,论语章义。
好在,李宽这块朽木,是一块浸泡进低级趣味,纯粹至不可雕琢的朽木。
这一点,在虞世南在教导了李宽半个月后,便得到了证明。
当这位大儒听着自己这些天来,几乎手把手教导的关门弟子,依旧把“窈窕淑女”背作“苗条淑女”时,老人家差点没撅过去。
“虞公,要不算了吧……”云起作为李二派给虞世南的侍卫队长,从前也顶多算识得几个字,仅仅脱盲的程度,可如今,就连他都能背上几段“采薇采薇,薇作亦止”了,楚王殿下还是老样子,上课不是打瞌睡,就是挖鼻孔造弹丸朝他和他的同僚弹射,还学习?
学他娘的习啊……
“扶我……扶我起来……老夫……还想再试试……”虞世南是个有风骨的读书人,而“有风骨”这三个字,若是对其狭义理解,可以更替为:“性子倔。”
李宽都不忍心再让这样负责任的老人失望了。
“虞师啊……”李宽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大步来到虞世南身边,小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