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两人都是有一份演技在身上的。
眼见李宽已然“痛心疾首”,那么裴寂裴相自然也是要作出“纳头便拜”的样子,但可惜两人的身份和年龄,以及裴寂可能还要点脸面,所以想象中的名场面,并没有出现。
只是当李宽准备接着开口道歉的时候,裴寂接下来一句暗示意味极浓的话语,勾起了李宽的兴趣。
“楚王殿下,老夫不得不承认,虽说您偶有顽劣之举没,但未来天下之雄主,老夫觉得您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裴寂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讲完这句话后,李宽人都傻了。
不是吧?“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可你没事儿玩这么大?
咋的,你要想本王的项上人头啊?
“唉……”李宽只是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重新制定了战略方针:“谁说不是呢。裴相,我也不瞒您,其实很多时候,本王每每想起从前之事,哪一桩桩,一件件……至今本王就会觉得委屈。
——本王生来就被父母寄养在祖母身边,后又因年幼体弱,差点夭折,后来更是祖母含辛茹苦将我养大,使我成才,可如今,这一切都变了。
本王不明白,为何本王就只是比大哥生的晚,就自此失去了那个机会。本王……不服呀!”李宽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这头叫做“李宽”的大肥鱼,正在拼命扑咬裴寂丢出来的鱼饵。
愿者上钩不是?钓与被钓的双方,大家谁都别拒绝。
但裴寂,显然没有李宽想象中的那么好骗。
对于李宽的“真情流露”,他只是淡淡一笑,随后更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开始和李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其他事。
随后,李宽在被反复折磨近半个时辰后,终于是等到了从跑马场归来的李怀仁,随后哥俩一并离了裴府。
可一出裴府,上了马车后,李怀仁的第一句话就带是:“宽哥儿,你别说我这当兄弟的没提醒你:裴相他,恐怕心怀不轨。”
“这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李宽斜眼瞅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有点惊讶对方近日以来的长足进步。
“他们家的马,太多了,也太名贵了。”李怀仁此时的声音轻地像是在叹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