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的话,让肆叶护可汗低头沉思许久。
随后,他抬起头,看着李宽缓缓开口道:“你不可能成功去到金山,并且祭天的,除非你真的不想活了……”
“那是本王的事情,与你无关。”李宽闻言,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你想要我做什么?”肆叶护可汗见放狠话没效果,于是决定另辟蹊径:“不管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得尽快回复,否则一旦让乙毗射匮知道我被俘虏,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在第一时间对我的人动手……”
“那该着急的人是你,不是本王。”李宽没等肆叶护可汗把话说完,就直接出声打断了他:“这人呐,是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你!”肆叶护发现,自己似乎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那一道道即将套在自己身的无形枷锁:“好吧,楚王,我愿赌服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肆叶护可汗说到这里时,心中当真是一时涌现出万般不甘心,可他最终还是咬牙切齿道:“只要你能将莫贺咄可汗交到我手上,什么样的条件,我都……”
“唉,你看看你,想学坏都他娘的没天赋。”李宽见这小子竟然不问自己有什么要求就开始空许诺,当下哪还有不明白的,这位是打定了主意,准备在出去以后就赖账啊:“本王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眼下你明白这莫贺咄可汗你是一时半会弄不死的,但是呢,你又想尽快的出去,否则乙毗射匮可汗随时都可能将你的势力鲸吞蚕食,而一旦事情到了那个份上,你即便届时再回去,也只能是无力回天:在眼睁睁地看着仇人的儿子坐上大汗的高位后,你很快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可能最终连个埋骨之地都没有……”
论杀人诛心,楚王殿下从来就不输任何人。
“……”肆叶护可汗此刻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你遇到一个理解你的高尚更洞察你的卑劣的对手时,你就会发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本王分析的如何?”李宽笑嘻嘻地看着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僵直状态的肆叶护可汗,笑着道:“讲真,本王先前还不明白:为什么就连莫贺咄、乙毗射匮这样的笨蛋,竟然也能夺权成功,并且还不必顶着奸贼的名头和你分庭抗礼,现在本王明白了——合着凡事都怕对比啊!